「那我爸什麼時候能恢復清醒。」司雅蘭又問。
醫生搖搖頭:「這個不好說,主要看病人的自身康復能力。」
司容坐在床頭,手裡握著司祁嚴蒼老的手:「爺爺,感覺怎麼樣了。」
司祁嚴呆滯地看了司容一眼,接著視線在周遭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音遙身上。
他抬起手指,指尖顫動著緩緩指向音遙,嘴裡含糊不清地發出兩個字:
「結婚……」
「爺爺,我們很快就結婚,不用掛念。」司容趕緊安慰道。
司祁嚴一聽,瞬間翻了白眼,一口氣沒上來,喘的像拉風箱一樣。
「爸!爸您怎麼了!」司雅蘭趕緊過去扶住他。
「不能……結婚。」老爺子緊緊攥住被單,渾濁的雙眸透著一絲不甘。
司容愣了下:「為什麼,這不是我們說好的事麼。」
司祁嚴搖搖頭,臉色蒼白似紙,看起來非常痛苦,嘴裡還在不斷重複著「不能結婚」。
「聽不到爸爸說什麼麼,還不趕緊出去!」司雅蘭回頭對音遙怒喝道。
音遙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走。
「等一下。」司容疾步走過去拉住他,看向司雅蘭,「小姑,你和爺爺說什麼了。」
「他那點破事鬧得人盡皆知,還需要我去多嘴?!」司雅蘭戾喝道,「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你結婚!他是想利用你!」
無風不起浪,音遙就知道在昌世遊戲方面自己擺了司雅蘭一道她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暗地裡估計也沒少調查他,老爺子一醒,就趕緊添油加醋亂說一氣。
「小姑,說話要講證據,我和遙遙真心相愛,怎麼到你這就成了他要利用我。」儘管對於這件事司容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但他是心甘情願被利用,音遙也並沒有和他藏著掖著過,所以這種無端斥責不該由音遙來承受。
司雅蘭深吸一口氣,鼻孔微微擴張,接著她從一旁的手提包裡掏出一個信封甩到桌上:「本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不想拆穿這個賤人,但小姑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裡,司容,天底下oga多得是,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信封張著口,一沓照片從裡面滑出來,有幾張掉到了地上。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那沓照片。
照片中,音遙和司年兩人親密逛街,在車上臉貼臉十分親密,並且就在自家後院的涼亭,兩個人甚至不顧這是什麼地方熱情相擁在一起。
照片拍攝的角度非常取巧,這麼一看倒像是音遙也十分主動。
司臻看著照片,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調笑道:「嫂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一手。」
司琪在旁邊踩了他一腳,趕緊打圓場:「嫂子是司年哥的秘書,親密一點也很正常,說明嫂子是個值得交心的人呀。」
司容他爸慢慢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看著,眉頭微微蹙起。
他看向音遙,甩了甩手中的照片:「音先生,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呢?」
音遙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照片,但聽司臻那意思大概就是他和司年被無中生有地拍了下來,再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司雅蘭的目的也很明確,在這個家裡,除了司容外,對她繼承公司最大的威脅就是司年,司容她現在還動不了,所以要先從司年開刀,再讓司容落得個有眼無珠的風評,自己再順勢在老爺子耳邊吹吹風,保不齊司容也得狼狽下臺。
老爺子痛苦的將照片扒拉到一邊,似乎光是看著都心梗。
音遙打算今天就把這張桌子掀了,讓這些嘴欠的犯賤的好好看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成分。
但就在他開口的剎那,司年搶在他前頭,上前一步,從司容爸爸手裡抽回照片,一撕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