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音遙的一瞬間,心底積鬱的痛苦才稍稍緩解了些。
他平靜地開啟包裝盒,毫無形象地狼吞虎嚥起來。
但司年卻並沒有向任何人訴苦,他吃完餛飩,擦擦嘴,說出口的卻是:
「我最近打聽到一個願意遺體捐獻的父親,他兒子才十歲,心臟病晚期,所以打算把器官全捐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而此時的音遙對於角膜也沒有像以前那麼期待,他現在更關心的是ys接下來的命運。
「司總,現在應該先關心自己。」音遙拍拍他的肩膀。
「音秘書。」司年猶豫著開口,「我可以抱抱你麼?」
或許對於司年來說,音遙是他現下唯一的慰藉。
「不可以。」但音遙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快要結婚了,您不會忘了吧。」
司年苦笑一聲,發出一句意味不明的「也是」。
「如果您沒什麼事,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太擔心,相信我,我會解決的。」音遙道。
這話要是司祁嚴說出來司年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偏偏是音遙大包大攬,他知道音遙是個聰明人,但就是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即便走私一事和自己無關,以那位高官收割機的性格肯定不把他的老底扒出來不算完,他倒是不怕,只是心煩這些人三天兩頭往這裡跑。
「音秘書,謝謝你。」司年勉強笑笑,下意識伸出手想要牽牽他的小手,但手指停在半空便沒了下一步動作。
第59章 葬禮。
十一點整,
音遙終於披星戴月趕回了司容家。
果不其然,司容是屬狗的,
打音遙電話不接,人也不見著回來,急得都在那拆家了,見到音遙,疾步迎上去,語氣焦灼: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在公司工作。」音遙累得沒力氣和他鬧,看著亂七八糟的客廳,「你怎麼比小司還能鬧騰,人家小司都不拆家。」
想了想,又道:「說起來,
我可以把小司接過來麼?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小司已經被他寄樣在寵物店一個月了,
估計見不到他狗都給想瘦了。
「如果我說不想你會失望麼?」司容問道。
「會。」
「……那你接過來吧。」
「多謝。」
「音秘書。」司容眨眨眼,「如果我和小司同時掉進水裡,
你會救誰。」
好傢夥,
這人思想這麼老舊麼?和一條狗爭風吃醋就罷了,竟然還問這種上世紀的問題。
音遙思忖半分,
道:「救你。」
司容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如畫一般的眉眼似水霧般蒙上一絲期盼:「為什麼啊。」
似乎在期待音遙說出「因為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這句話。
「因為小司會狗刨,
如果它不會,
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去理會司容有可能會失望的表情,
他隨手將手機放在桌上進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
卻看見司容正坐在桌前,
目光直勾勾看著他的手機。
音遙拿過自己的手機:「怎麼還有偷窺的毛病呢。」
司容緩緩抬起頭,
良久,
語調晦澀地問道:「你舉報,我姑姑了。」
音遙看了眼手機,剛好介面停留在他向微博法治大v傳送那晚在海關拍到的影片。原來司容不傻啊,他早就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