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有什麼臉面追求他,還希望他能和自己結婚,這種事要是輪到自己頭上,都恨不得殺人誅心了卻仇怨。
好可笑啊,自己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讓他佩戴人工角膜,到底是哪來的臉。
司容站起身,透過小窗戶看著還躺在病床上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音遙。
他很瘦,即便是薄薄的被子也撐不起他的輪廓,頭頂纏著一圈繃帶還在往外滲血。
雖說立馬送到醫院了,但醫生說他情況很差,失血太多,右腿還骨折了,什麼時候能醒,或者說能不能醒,都是個未知數。
司容的爸媽接到訊息也趕來了醫院,看到司容狼狽的模樣,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容容,你去休息一下吧,都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司容他媽心疼兒子,倒也不是故意無視還躺在那昏迷的音遙。
司容他爸卻拉回他媽的手,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別說了,如果在這裡守著音遙能讓司容好受一點,就別去幹涉他太多。
其實司容他爸心裡也苦,剛沒了老爹,兒媳又生死不明,兒子眼見著也快撐不下去,他更想哭好嘛!
「那媽媽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吃完了再看著遙遙好不好。」司容他媽哽咽著道,其實也是想讓司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去打擾他。
司容沒作聲,像是置身真空環境中,什麼也聽不進去。
夫妻倆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離開了醫院,卻在門口撞見了一個不請自來的人。
那人走得很急,甚至沒有理會夫妻倆同他打招呼,穿過長長的走廊大步向前奔去。
第62章 你是誰。
司容聽到了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但他沒有精力去猜測來人是誰。
只是當腳步停在他面前時,衣領忽然被人揪了起來。
「你告訴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對方極力壓抑著怒火,但揪住衣領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反正不用猜,也知道來的人能是誰。
司容拂開他的手:「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架,這裡是醫院,想吵去菜市場。」
司年看了眼重症監護室,見音遙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心疼,只好暫時偃旗息鼓,往司容身邊一坐,語調緩了幾分:
「醫生怎麼說。」
「等。」司容真的沒心情和他說話,但又考慮到他確實也是關心音遙, 只是敷衍地應付了兩聲。
「怎麼會去那個地方。」
「不知道, 等警方調查。」
司年又站起來透過窗戶看了眼裡面的情況,輕聲道:「聽說你已經守了一天, 去吃點東西休息下, 這裡我看著就好。」
司容感覺這種話他都聽膩了,索性沒搭理他哥, 自顧抱著手臂出神。
司年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第一次, 兩兄弟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夾槍帶棒, 而是很真誠地說了句:
「我相信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 在病理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剩下的, 或許要看音秘書自己的意志力, 好好想想,他醒著的時候,最渴望的是什麼。」
最渴望的?
司容可以說,他知曉音遙的所有愛好,喜歡吃什麼,喜歡的地方、顏色、人物,或者說最討厭的東西,他都門兒清,但要問他音遙最渴望的……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瞭解過他思想深處最渴望最想要的、無法用物質來概括的東西。
司年說得沒錯,在這裡生耗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等司年離開後,得到了醫生的允許,司容進了監護室。
看著病床上的音遙,他慢慢在一旁坐下,輕輕牽起他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蹭了蹭:「遙遙,快點醒過來,你不在,我姑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