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蘭看著這些評論,重重將平板摔在桌上,抬頭看著司卿:「給司容打過電話了沒。」
「打過了,他說有什麼事讓我們看著處理,這幾天不要找他。」
司雅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身體隨即向後移去,拿起桌上的鋼筆把玩著:「好啊,告訴他,這個週五下午就要公佈會長的遺囑,他不想來,就永遠別來了。」
本以為公佈遺囑這事肯定能把他嚇住了吧,結果司容那邊還是打來電話道:
「我會準時觀看直播,小姑打扮得漂亮些,加油。」
一句「加油」,徹底引燃了司雅蘭心中的導火索,她拖過座機電話,手指疾速撥了個號:「宋律師,週五下午兩點,帶上遺囑,公司見。」
報社的記者們正守著司容在病房扮小丑一事樂呵著,忽然就收到了ys發來的邀請,說是就司會長遺囑一事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這可真是趕上了!
司年被停職後也休息了一段時間,正好閒下來,每天都會去看望一下音遙,眼見著他十幾天不吃不喝只靠葡萄糖維持生命,身體肉眼可見的一天天消瘦下去,心裡著急,但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乎,堅定的唯物主義擁護者司年同志,不遠千里跑去香火最旺的寺廟裡替他求了個平安符回來。
對於爺爺遺囑的具體內容,他已經沒什麼太大期待,聽天由命吧,現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音遙能夠儘早醒過來。
病房裡——
「在最後一片玫瑰花瓣凋零之前,如果野獸再找不到真愛,他將錯失最後變回人類的機會……」
司容嘆了口氣,緩緩看向床上。
不知是氧氣罩太大還是音遙的臉太小,這玩意兒掛在臉上都看不清他的盛世美顏啦。
司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看著窗外楊樹葉子已經有一半開始泛黃。
夏天快要過去了,音遙這一覺睡得真長啊,從夏天睡到了秋天,他在日記裡寫道,最喜歡看秋天金黃色的落葉漫天飛舞的場景。
「你再不醒,葉子也要掉光了。」司容幫他掖了掖被角。
他拿起故事書,準備第n次讀美女與野獸的故事時,餘光卻忽然看見!
音遙的手指輕輕動了下!
司容愣了下,馬上放下書湊到音遙手邊,仔細觀察著他的手指。
又動了一下,像是顫抖。
他馬上按下床頭的呼叫鈴,眼睛卻不敢離開音遙的手指,生怕少看一眼手指就不動了。
「野獸的身體被一把長劍刺穿,貝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淚湧出眼眶……」
迷迷糊糊中,音遙聽到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念著老套的故事,這故事實在太熟悉了,從小到大聽了得有上千遍,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
一瞬間,他又好像聽到誰在他耳邊拼命地呼喚他,那時的他正遊走於懸崖峭壁的邊緣,小心翼翼的生怕踩空,但就在這時,一隻手伸向了他,用堅定而有力的聲音告訴他:
「放心,抓住我的手,我會保護你的。」
當他慢慢抓到那隻手時,他被一道力量拽上了懸崖,懸崖上方,是明媚的陽光,將整個世界映照成絢爛的彩色。
他的眼皮動了動,繼而緩緩睜開了眼。
「音秘書你終於……」眼前一張臉無限放大,喜色爬上眉梢,神采飛揚,但音遙卻著實被這張臉嚇了一跳。
陌生的,卻又熟悉的臉。
別人常說,五官過於華麗的人會給人疏離冷漠的距離感,所以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音遙恐懼地瑟縮了下。
他皺著眉,將身體蜷縮排被子裡,警惕地看著這個人,半晌,猶疑著問道:
「你是誰。」
第63章 ceo與打工仔僅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