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心裡笑笑,果然是這樣的。
「父親,是女兒不孝,汙了肅清侯府臉面,也沒臉再見列祖列祖,女兒自請離府,從此各不相干。」
在場宋懇夫婦與宋瑜夫婦皆是一驚,宋懇拍桌而起,「你說什麼!」
宋奾靜靜複述一遍。
「慧之,你聽到沒,她說要與我們各不相干!」宋懇實在氣極,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父親,此事是我一人所為,將軍府不會怪罪肅清侯府,亦不會對兩家世交產生影響,父親不必憂慮。」
「你」宋懇剛要說話便被譚慧之截住,「阿奾,你都想好了?」
「是,我會和小娘一同離開,絕不會牽連侯府。」
「你小娘也要走?」
宋懇滿臉不敢相信,宋奾看著他,字句清晰道:「對,小娘當年跟著您回來沒有行納妾禮,也並未上宋家名帖,沒到官府備案,小娘一直是自由身。」
宋懇險些站不穩,連連後退,是宋瑜眼疾手快才堪堪將人扶住。
最後還是譚慧之做了決定,「阿奾,別怪我們侯府無情,你下面還有兩個妹妹,留著你將來她們找親事許是個問題。你既已做了決定,那便與你小娘離開罷,再也不要來尋我們。」
和離和離,因和而離,古往今來並不丟人,丟人的是那些以為丟人的人。
宋奾明白這個道理,可許多人不懂,她也沒有心力勸他們懂。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從此她與小娘倆人,再沒有顧慮。
第26章 我們都有新開始
南下一處密林裡, 衛凌三人下馬休整。
衛凌靠在樹底下,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 白亦拿過來一個饅頭:「郎君,吃些吧, 還有半日路程才到落腳的地方。」
衛凌搖頭,走到馬前,一躍而上,「出發。」
白亦收回饅頭, 沖白澤作了個無奈的表情。
他們是今晨才知曉要跟著郎君下江南去的, 急得連包袱都沒收拾, 他至今不知道為什麼。
難不成是夫人提和離郎君生氣了?
生個氣要跑到江南去?
去就算了,為什麼他也要去?
白亦認命上馬, 趕緊追上那個快得只剩影子的人。
傍晚時分, 三人抵達奎平鎮官驛。
官驛條件一般, 他們出門出得急, 衛凌慣常用的東西都沒有帶,白亦特地跟小二要了全新的被衾枕頭,又到廚房親自檢查等會要給衛凌吃的菜。
白亦暗暗想,也就他那麼體貼了,以前都是白澤跟著郎君出來, 郎君一定吃了許多苦。
回到大堂時衛凌正和白澤說話:「我們先到金陵,揚州和穎州你先派人過去探點。」
「是。」
「這一次不同以往,你看著手下的人, 莫要讓他們生事,以收集證據、打探隱情為主。」
白澤應下,他又道:「另外, 我雖不在盛京,但盛京一切動靜還是一樣每日報過來。」
「是。」
等到倆人說完了話,白亦終於能出聲:「郎君,我們這次去江南去多久?何時回盛京?」
衛凌抬起茶盞,睨他一眼,「想回去了?」
「也不是,就是咱們出來的急,都沒和夫人打招呼。」白亦剩下一半話沒說,他怕夫人生郎君的氣,夫人都提和離了郎君也不好好哄著,江南的事就這樣急嗎。
郎君也真是,明明不大一件事,非得弄成這樣,他這個局外人一邊看著都著急得不行。
白亦不知道昨晚的事,白澤卻是知曉的。
昨晚從夫人房裡出來,郎君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在書房坐了一個時辰後連夜進宮,天亮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