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這人。」
龍邦又領命而去。
這來來往往的一天很快過去,鋪子歸於寧靜。
曹娘子連嘆幾聲,「出了這事咱們生意都做不下去了,這才新開業啊。」
宋奾心裡也沒底,但她不能慌,反過來勸她:「好事多磨,你別擔心。」
「唉。」曹娘子站起來,「二孃今日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龍邦去辦事,陪著宋奾的只有小月,曹娘子不放心,想要同他們一起回去。
今日是不下雪了,但街道兩邊融化的雪渣子被踩得髒兮兮,宋奾掃一眼,裹緊了身上的小襖子。
「曹姨,這天太冷,你回吧,我沒事。」
曹娘子沒多堅持,在鋪子找了個小廝送他們回去。
這會兒天快黑了,街上冷冷清清,馬車吱悠吱悠走著。
宋奾靠在板子上,捏了捏太陽穴。
小月瞧見,「二孃不舒服嗎?」
「有些累。」宋奾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
小月才一靠近宋奾就靠在她肩上,「小月,等會回去娘親還有一頓盤問呢,我先眯會,到家了你再叫我。」
「嗯,二孃你睡。」
話音剛落,肩上的人就沉沉睡了過去,呼吸綿長。
可沒多久,馬車「籲」一聲急促停下,有刀劍摩擦聲,外面小廝語氣顫抖,「你們,你們是誰。」
小月身子立時緊繃,急忙喚:「二孃,不好了!」
她叫了兩聲,宋奾沒醒,而外頭已然打鬥起來。
小月將宋奾放在位置上,大著膽子撩開車簾,小廝還在,瑟瑟躲在一旁,再往前看去,六七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場面激烈。
「走,我們往後走!」小月迅速朝那小廝道。
小廝醒過聲,控了韁繩去掉頭。忽然一人瞥見馬車動靜,脫離了打鬥,執劍襲來,小月心內一凜,暗道不好。
卻不想又從哪裡跳下來幾人,直接將那人攔下。
小月推了推嚇得屁滾尿流的小廝,「快走!」
一路有驚無險,待到了家門口時小月才緩過神來,撫著胸口大喘氣。
身旁人還在睡著,小月到底沒叫醒她。
他們應是運氣不好遇著什麼壞人打架了,好在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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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巷。
暗衛捂著肩口的傷,半跪在書房。
「郎君,一共四人,已全部咬舌自盡,這是他們用的武器。」
白亦接過那帶血的劍,呈到衛凌跟前。
劍柄末尾有個鷹狀圖騰,別人許不知,但衛凌前面十年做了那麼多事,他不會不明白。
那是太子手下人的印記。
衛凌盯著那劍,壓下心底憤怒與無力,「在宋家周圍多派一圈人手,時刻盯著,有異常迅速稟報。」
暗衛領命退下。
輪椅車一側的軟墊此刻在衛凌手下幾乎成了碎片,他眼睛盯著某處,不說話,但白亦知曉,這一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重。
他不敢說話,只默默站在一旁。
不久後白澤匆匆進門,衛凌轉正身子,「說。」
「今日那小二是因欠下巨額賭債而被威脅服毒身亡的,我們在他屋內找到了剩餘的毒藥。但突然闖進後院的人與那去報信的人都已消失不見,我們後來是在郊外破廟找到的人,皆被一劍封喉奪了命。」
白澤遞上一把劍柄,「這是破廟角落裡找到的。」
那劍柄上赫然刻著個鷹圖騰。
「郎君,可要繼續再查查太子?」
「不是太子。」衛凌捏著拳頭,沉聲道:「明日進宮。」
觸及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