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一些事情和他商量,是關於工作方面的。
夜凌的臉色不好看,朵雲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夏初秋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沉悶的異樣。
“你們兩個吵架了?”夏初秋看了看夜凌,再看看朵雲,問道。
“和這種人沒有什麼好吵的。”朵雲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全是不屑。
夜凌的眼睛暗了暗,心開始微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你自己不清楚嗎?”朵雲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好。”夜凌咬了咬牙,“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等我父母出去旅遊,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夜夜歸你。”
“…?!”
朵雲愣住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夜凌,心裡突然間頗感到委屈。明明是他做錯了,他的語氣就好像她冤枉了他一樣。
夏初秋有些不適應他們兩個人突然之間的轉變,之前明明還好好的。
“夜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初秋向夜凌問道。
“我知道。”夜凌異常的冷靜,“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只是累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夜夜生活在一個不幸福的家庭裡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想得可真是透徹啊!”夏初秋的嘴裡發出一句嘲弄。“之前幹什麼去了?如果之前就這樣想,就不會有夜夜了,也就沒有你們現在的煩惱了。”
朵雲輕咬著下嘴唇不說話。
夜凌一窒,默默地低頭,視線無意識地投在別處。
“算了,不管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總有你們後悔的一天。”夏初秋看了看夜凌再看朵雲,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怒氣,撂下一句話,轉身開啟門離開。
跟他們兩個人完全不能好好地說話了。
“這幾天就先委屈了再在醫院待幾天,我會讓我的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整理好,等老爺子老太太一走,我們就去把婚離了。這幾年真的是委屈你了,對不起!”夜凌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對朵雲說道。
朵雲嘴唇咬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去了衛生間,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及難掩飾的嗚咽聲。
夜凌倍感到累。愛一個人很累,尤其是像他這樣用錯誤的方式去愛一個根本不愛他的人,更累。
夏初秋出了門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去了傅澤的辦公室。
門是虛掩的,“傅澤,你在嗎?”夏初秋推開門,一邊向裡面走一邊輕輕地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靜悄悄的。
夏初秋想起昨天晚上傅澤說過,他今天有一臺手術,這個時候不在的話肯定是去手術室了。
當醫生也挺累的。夏初秋搖頭,在辦公桌後面坐下,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張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夏初秋伸手拿了起來。
這是她與傅澤初中時候的一張合影,當時兩個人都有點傻愣愣的。那時她的個子比傅澤要高一點,照相時她故意摟著傅澤的肩,兩個人很親密。
沒想到他還留著這張相片。夏初秋微微嘆息。
真的很奇怪,她與傅澤幾乎是從長玩到大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對他產生不了愛情。傅澤對她來說,既是哥們又是親人。她知道傅澤喜歡她,她曾經嘗試過和傅澤來一段戀情,但是最終還是無法喜歡他,直到羅浩博的出現,她一頭栽了進去,屍骨無存。
夏初秋的手輕輕地擦拭著照片,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人世間最讓人猜不透的只怕就是愛情,經常把不可能轉換成可能,又把可能轉變成不可能。
就像她和炎少,明明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卻偏偏湊在一起,明明有交集的兩個人像季翰墨,傅澤,她最終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