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看了一眼季翰墨涼涼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該說的她已經都說了,至於季翰墨怎麼想怎麼做,那都要看他自己。
季翰墨心裡的疼一點點散開。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就可以任性地繼續糾纏在夏初秋的身邊,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的身上承擔太多太多的東西,他身不由已。
相親勢在必行。昨天季建凱和米萱來時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能再由他這麼繼續胡鬧下去。
季建凱和米萱正在國外,他們是看到國內的訊息,這才著急著忙地趕了回來。米萱一看到季翰墨躺在床上,她的眼淚就吧噠吧噠地向下掉。
季建凱一臉的怒意。
“季翰墨,你給真給我們季家人長臉,上次因為這個女人你生病住院玩失蹤,現在你又為她受傷,你可真有本事,你說說,你是不是想命也給她?”
季翰墨一言不發,對於季建凱的怒意,他無言以對。
“你做的那些事情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用公司挪用一大筆的錢購買君文公司的股份再送給那個女人,你說說,你得到了什麼?你說。”季建凱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濃,對著季翰墨嚴厲地吼道。
“行了,少說兩句。沒看到翰墨還躺在病床上嗎?”米萱擋住了季建凱了,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翰墨不是小孩子,他做事自有分寸。”
“分寸?他現在完完全全被那個女人迷住了,真不明白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季建凱越說越火最後索性不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季翰墨心裡就窩火,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由著他的性子了,季翰墨必須相親結婚。
米萱看著季翰墨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子,媽知道你喜歡夏初秋,但是夏初秋已經結婚了,是時候該放手了,不然你會痛苦一輩子的。”
“媽,你別說了,我什麼都知道。”季翰墨嘆了一口氣。
“人生很多時候都是不是完美的,自己慢慢地調節,記住了,愛情不是人這一生的全部。”米萱伸手在季翰墨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起身站了起來,“告訴媽媽,想吃什麼?媽媽親手給你做。”
“不用了,我這裡有人照顧。”季翰墨笑了笑,下巴向竹子的方向抬了一下,“私人專護,做飯一流。”
“她是誰啊?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米萱看了一眼竹子,想了想,突然間響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上次夏初秋住院時你是不是也陪她?”
“是。”竹子淡淡地點了一下頭。
“她怎麼在這裡?”米萱有些不明白了,眼裡全是困惑。
“米女士,你就別問那麼多了,趕緊走吧,這醫院裡全是菌,我沒事,皮外傷,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季翰墨催促著米萱趕緊離開。
“那相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我再來看你。”米萱剛下飛機就趕來了,連家還沒有回,年紀大了,身體也抗不住了,她起身站了起來,對著季翰墨又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離開病房。
季翰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著米萱的背影怔怔愣神。
沒有愛情的婚姻真的很幸福嗎?他在米萱的身上找不到答案。
在季建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出簡輝以後,米萱不吵不鬧,只是堅決反對簡輝和那個女人進門。她可以容忍季建凱在外找女人,也可以容忍季建凱在外有私生子,她唯一不能容忍的是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進門。
季翰墨其實心裡知道米萱怎麼想。
她想給他一個溫暖的家,一個看起來幸福的一家三口,為了他,她犧牲了很多很多。
季翰墨的心裡在猶豫著。
他現在極需要與夏初秋見一面人,他想聽聽夏初秋怎麼說。
一天的時間就在季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