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探討許久,趕在午餐飯點時趕回木屋。
他們之前利用另外被他們算計死的三個人得出一個規律,三餐中晚餐是必須準時準點吃,不需要每個人都吃,只要有人吃就行。
這其實也是異變物的狡猾和心機之處。
看似條件很寬鬆,只需要有人吃就行,可誰吃呢?吃了就會出事甚至死,這明擺著是要看他們自相殘殺,決出那個吃東西的人。
早餐和午餐是安全的,至少目前來說他們還沒發現吃早餐午餐後會出事。
他們也不可能一日三餐都想辦法避開,總要吃點東西來維持身體能量。
在發現吃了早餐和晚餐後並沒有什麼意外,他們才放稍稍放下戒備。
只不過能不吃還是不吃。
三人在上山時經過小樹林,看到有兩棵樹被砍,切割痕跡很新。
西裝男停下腳步,彎腰用手指碰了碰樹樁上溢位的白乳色液,還沒完全凝固,可見這樹才砍斷。
西裝男側頭問身邊的同伴:“你們有聽到砍樹的聲音?”
紅姐搖頭,大波浪捲髮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沒聽見,這麼齊整的切口,是用電鋸砍的。”
說到電鋸,三人同時想到俞厭身上綁著的電鋸。
他們對視一眼,校服少年:“那傢伙砍樹做什麼?”
紅姐咬著指甲盯著隔得不遠的兩個樹樁,若有所思。
“我們進來的這些天,並沒有砍樹的任務,而且那死胖子還特地叮囑不要碰這些樹,這小子居然直接砍了。”校服少年說道。
三人圍著兩個樹樁研究片刻,並沒有研究出什麼名堂,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下,繼續朝小木屋趕去。
走了一段路,三人再次停下,這一次他們盯著地上丟得亂七八糟被切割成小段的木頭,以及丟在另一邊沒有切割的樹,再次陷入沉思。
“會不會他發現什麼線索?”紅姐喃喃道。
不能碰的樹,新來的小子不僅砍了,還砍得七零八落。
西裝男盯著被灑落四處的小段木頭,並沒有什麼頭緒。
“總不會是砍樹玩。”校服少年靠在一旁的樹幹說道。
西裝男沉思片刻,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他們繼續往前。
回到木屋時,他們看到俞厭正在幫胖男人擺午餐,桌子的主位已經坐人了。
看到那人,三人臉色微變。
特別是校服少年和紅姐兩人。
在看到輪椅上的少爺,他們想到昨晚遭遇的事情,下意識要往後退。
才剛挪動一步,俞厭朝他們看來:“你們回來了,剛好午餐好了,吃吧。”
兩人往後退的動作停住,只能硬著頭皮和殘疾少爺同桌。
三人很默契地走向桌子同一邊的位置,剛要坐下時,西裝男突然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朝桌對面的俞厭看去,然後朝另一邊走去坐下。
俞厭還是在坐原來的位置,胖男人則是跟他坐在一起。
一張長桌,俞厭,胖男人一邊,他們對面是校服少年和紅姐。
輪椅上的姜澄坐在主位,他對面的下位坐著西裝男。
西裝男看了一眼俞厭,暗道:這下平衡了吧,我看你還怎麼玩花樣。
對面的校服少年和紅姐也朝俞厭投去不善的目光。
原本他們四人中,西裝男處於主導位置,一切計劃都是西裝男策劃,他們跟著做。
現在西裝男跟他們分開坐,反倒讓他們有點不安,像是一個靠山離他們而去。
想到這,校服少年朝俞厭投去惡狠狠的目光。
主位上的姜澄把桌上幾人的神情一覽無餘,看到那三人對俞厭的敵意,他有些無奈地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