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咄咄逼人一些的好。
想了想,溫正繼續道:“你心裡不服嗎?告訴你,這世上的事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你若是不服,那就更該懂得隱忍,老夫送你一句話,凡事以忍為先,真要忍不住的時候,若要剪除對手,就要斬草除根,千萬不要留下任何後患,就比如這一次,你雖剷除了劉中夏,卻是得罪了陳讓,這就是大忌,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畢竟是同知,身後是東廠,只要抓住機會,就可以剷除你。”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乘風明白了。”心裡卻是在想:他惦記我,我也惦記著他,我若是對他們有一點點的畏懼,早晚會被他們欺到頭上。
溫正莞爾一笑,又繼續道:“不過今日的事,你做得漂亮,聖旨欽賜世襲百戶,賜飛魚服,這是值得慶賀的事,你好好用心去做,不要辜負了聖恩。”
柳乘風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如今小婿已經積攢了一些錢財,總是住在府上也有諸多不方便的地方,我想在外頭置一個宅子,接晨曦一起出去住。”
這個想法從柳乘風進府的第一天起就萌生了,住在溫家,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味道。現如今劉中夏許諾賠償三千兩銀子出來,柳乘風琢磨著與老霍對半分之後,還能有個一千五百兩,這麼一大筆錢,足夠在京城裡頭置辦些家業了。
溫正臉色一變,語氣不善起來,道:“怎麼?在溫家就這麼讓你不舒暢?”
柳乘風搖頭,微微一笑,很直接地道:“寄人籬下總是不好的,再者說也免得別人說閒話。”
溫正想了想,道:“要搬出去住是不成的,老夫就這麼兩個女兒,你要是帶著晨曦出去住,老太君那邊心裡也不痛快。不如這樣,你要購置宅子,你現在住的宅院索性就賣給你,雖然仍舊住在溫府裡頭,可是你將那宅院買下,往後那宅院就是你的了,自然也可以堵住別人的口。”
柳乘風想了想,也覺得這主意好,便應了下來。
溫正語氣緩和了一些,又道:“你好自為之,早些回去歇息吧。”
一番對談,柳乘風覺得溫正對他態度好了許多,不再是從前那樣的不屑於故,雖然仍是冰冷冷的態度,可是二人之間的地位正在悄然產生變化。…;
柳乘風也不多逗留,從溫正的書房出來,回到自己的宅院,溫晨曦還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笑吟吟地給柳乘風脫了笨重的靴子,給柳乘風換上了木屐,笑吟吟地看著柳乘風帶回來的包袱,道:“夫君,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說著,溫晨曦輕輕地將包袱解開,不禁驚呼一聲,這包袱中是一件上好綢緞織造、宛若飛龍的淡黃飛魚服,這種成色的飛魚服,溫晨曦並不是沒有見過,事實上溫正就有這麼一件,但只有在正式的場合才會穿出去。也正因為知曉這些,溫晨曦很明白飛魚服的珍貴。這樣的飛魚服,整個京城不會超過一百件,除了一些中樞要害的文武官員,或者是天子近臣,其餘的便是地位顯赫也未必能得來一件。
“這……這是……”
柳乘風輕輕地從後環住她的細腰,微微笑道:“這是飛魚服,皇上看你家夫君辦事得力,精明強幹,允文允武,相貌堂堂,才破例賞賜了一件。”
“真的?”溫晨曦被柳乘風抱著,臉色不由俏紅,顯得有些侷促,如此貴重的賞賜,朝廷之中不知多少人盼都盼不來,柳乘風才入錦衣衛幾天,若不是對柳乘風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溫晨曦還當柳乘風是偷來的。
柳乘風抓著溫晨曦的細肩,將她旋轉過來,對著溫晨曦吹彈可破的臉,正色道:“當然是真的,你當我是偷來的嗎?”
溫晨曦大喜,不禁道:“我還真以為是偷來的呢!”
正在這時候,外頭傳來清脆的聲音:“姐姐……姐姐……好訊息,好訊息,姐夫賜了飛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