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手段若是一遍遍的用在他的身上也絕不是他所能吃得消的。
事已至此,越是抗拒,所受的皮肉之苦越多,現在的他還真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痛快。
柳乘風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默,很明顯,這是柳乘風審問的一種手段,他給熊飛平自己權衡利弊的時間,讓他好好的想想如何做才對他有好處。
等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柳乘風才開口問道:“怎麼樣,你現在願意招供嗎?”
熊飛平猶豫了一下,隨即道:“草民認了,草民確實和寧王有關聯,草民本是南昌府人,後來遷居到了九江府,前幾年的時候因為做生意折了本,祖傳的家當全部賠了進去,正在欲哭無淚的時候,突然有人找上了門,問草民是否願意重整家業,草民當時只當這是救命的稻草,當時也只想著能翻身,於是一口答應……”
熊飛平閉上眼睛,露出絕望之色,繼續道:“此後,我便開始受寧王控制,寧王讓小人打理王府在九江府的一些生意,一開始並未讓草民參與什麼機密,直到寧王謀反,南昌府那邊才下了命令,讓草民為王府在九江城打探訊息,學生已經越陷越深,深知就算是想脫身也不成了,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鋌而走險。現在既然已經被大人所察,草民只怕是活不成了,只求大人一個痛快。”
面對這個境地,熊飛平居然還能保持鎮定,可見寧王府還是很有眼力的,這樣的人便是放在錦衣衛也算是個幹練的人才,柳乘風甚至有些欣賞這個傢伙了。
不過柳乘風顯然注意力並不只是放在熊飛平是不是寧王同黨上頭,對他來說,一個這樣的角色是不是寧王的黨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挖出更深沉的人物出來。
柳乘風朝熊飛平道:“你若是能做到知無不言,本官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不但可以不追究你的家人,而且還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你肯老實作答嗎?”
熊飛平點點頭,道:“草民自然願意,大人但問無妨。”
柳乘風滿意的點點頭,道:“跪在你身邊的這個人,你可認識嗎?”
熊飛平別過頭去,看了失魂落魄的鄧通一眼,二人的眼神相互對視,在這種情況之下會面顯然是二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熊飛平很快把目光別開,不知是心懷愧疚還是其他的緣故,隨即點頭道:“不敢相瞞,鄧指揮使和小人是老相識。”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熊飛平道:“奉寧王之命,小人與他聯絡。”
“胡說!”鄧通忍不住大叫。
柳乘風冷冷的看著鄧通,道:“本官並沒有問你話,你既然說他是胡說,那麼我就問你,熊飛平乃是寧王同黨,他也確實與你聯絡了數次,那麼我問你,他既然不是代表寧王去聯絡你,尋你又是因為什麼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本官,你和他只是惺惺相惜,所以格外親近一些。”
這兩個人的身份一個是武官,一個是密探,若說他們能有什麼共同的話題那簡直就是笑話,這種鬼話也只有三歲的孩童才會相信。
鄧通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巴,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柳乘風也懶得理會他,繼續問這熊飛平道:“你和他議的都是什麼事?”
熊飛平老老實實的回答:“寧王命我告訴他,現在還不是起事的最好時機,寧王的大軍將先攻取饒州府,再北上攻打安慶,順水而下,攻克南京。因此命鄧通靜觀其變,若是九江這邊的守軍坐以待斃倒也罷了,可要是他們想趁機切斷寧王大軍的後路,鄧指揮使定要儘量阻撓九江府軍馬的行動,無論如何,也要拖延時間。”
柳乘風緩緩點頭,熊飛平的話很合理,若換做自己是寧王,也會選擇這個辦法,因為道理很簡單,既然叛軍打算一路打到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