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的,柳乘風乾涉不得,別人也干涉不得。
朱厚照和柳乘風打過這麼多年的交道,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頓時又恢復了勇氣,道:“柳師傅,這事不必你管,朕自會處置,劉瑾,你帶朕的話去,告訴他們,這宮裡的主人是朕,知道嗎?”
劉瑾彷彿得了玉皇大帝的御旨。眉開眼笑的去了。
柳乘風瞥了劉瑾一眼,心裡不由嘆了口氣。現在這個處境實在讓他有點難以接受,可是進展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很明顯,一場宮中權鬥即將展開,照樣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把戲,無論是誰,也別想扭轉這個可能,大臣們有自己的利益。他們要對朝政有絕對的掌控,皇帝心懷不忿,自然反擊,而劉瑾……
柳乘風方才分明看到朱厚照向劉瑾吩咐的時候。{}劉瑾的嚴重掠過了一絲喜色。
現在的劉瑾依然還是東宮伴伴的身份,作為新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奴婢,劉瑾甘願永遠做一個伴伴?
很顯然,劉瑾絕不會心甘情願,若太子仍是太子,或許他不會有這野心,可是一旦太子成了皇上,那麼就算再淡泊名利的人也會生出許多想法出來,而要取得宮中大權,就絕對繞不過蕭敬這個障礙。可是蕭敬身後的人是誰呢?很顯然,蕭敬不是皇上的嫡系,而是先帝的嫡系,若比在皇上面前的恩寵,蕭敬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劉瑾,要想對付虎視眈眈的劉瑾,蕭敬就必須倚靠內閣,依靠內閣是他唯一的出入。
而內閣與皇上……
這裡頭錯綜複雜的關係,已經正式將一個新的時代拉開了帷幕。舞臺只有一個,所有人都想擠上去,那麼相互踐踏是難免的。
若是以前,柳乘風定也會加入這踐踏之中,可是現在,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資格,就算有這資格,柳乘風也最後打定了主意,繼續沉默下去。站在皇上一邊,就難免會讓劉瑾這種人得志,遺臭萬年,可站在劉健這些人一邊,讓自己去和皇帝對抗,去和自己如兄弟手足一樣至誠的朋友勾心鬥角,這顯然有違柳乘風做人的原則。
他朝朱厚照微微一笑,道:“陛下,內閣之中,其實也未必所有人都針對陛下,他們不過是希望陛下能做一個像先帝那樣的聖君而已,因此便想借機敲打陛下,好教陛下不要……”不要後頭的話柳乘風頓時噤聲了,他原本是想說得意忘形的,可要真這麼說,自己方才那一番寬慰的話倒有點像是挑撥離間了。…;
朱厚照自然沒有體會到柳乘風的尷尬,怒氣衝衝的道:“敲打朕?朕之所以敬重他們,是因為父皇的叮囑,他們若是待朕好,朕自然對他們禮敬有加,可是他們仍將朕當作三歲的孩童,輕則敲打,重了豈不是要廢黜朕嗎?柳師傅,朕知道你也是怕朕有違先帝的遺訓,令先帝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其實朕哪裡不是這樣想,可是他們太過份了,朕沒有得罪他們,他們卻是這般戲耍朕,哼,正德……正德……這些人,實在太過份了。”
柳乘風心裡想,或許這些人在琢磨年號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寄寓自己的希望,他們認為當今皇帝德行不夠,所以才取正德二字道出自己的心聲,可是這樣的心思,到了朱厚照耳裡就成了罵人的話,這無非是因為雙方的立場不同而已,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沒有德行,每個人都認為自己不會有錯,所以朱厚照認為這是大臣們腹誹他。可是對大臣們來說,眼下這個天子確實和他們心中所盼的相差甚遠,所以對皇上抱著改過的期望,最後的結果就是演化出這一場是非。
柳乘風只得作苦笑道:“陛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敲打敲打他們也就是了,何必要動雷霆之怒?”
朱厚照氣消了一些,道:“看在柳師傅的面上,也只能如此,難得柳師傅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的話,朕知道柳師傅也是為朕好,罷了。”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