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諾維也夫看了一眼嘶大林。
嘶大林這會兒很著急。
他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拉起來的同盟,竟然被這麼容易就瓦解掉了。
而且,他自己還因為急於幹掉馮次奧而犯了忌諱。
他很無奈。
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要想逆轉形勢。
如今要是讓這些中樞委員舉手表決,肯定大多數都會站到馮次奧那邊。
列寜這個時候也是鬆了口氣。
他知道,這一次的黨內鬥爭,應該可以大局底定了。
他雖然威望很高,但是,並不能輕易搞定所有的中樞委員。
這些中樞委員,都是一方巨頭,都是有自己的主見的。
他們並非總是擁護列寜的一切想法。
“嘶大林同志,你呢?現在,你是怎麼個想法?”
列寜看向嘶大林。
嘶大林嘆了口氣。
他不能失去列寜同志的信任。
他說:“列寜同志的一番分析,觸動了我的心。”
“我保留自己的看法。”
“但是,我堅決地擁護您的決定!”
跟導師緊密地站在一起,自己還能保留現在的位置。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隱忍一下吧。
再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我就不信,我鬥不倒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年輕!
季諾維也夫一看,嘶大林也跪了。
那他自然不能再堅持。
“我也保留自己的看法,但是,我堅決地擁護列寜同志的決定!”
列寜一拍手巴掌,笑道:“這就對了了嘛!”
“現在還是非常時期,我們必須得團結一致!只有如此,我們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眾人離開。
馮次奧被留了下來。
列寜讓馮次奧陪著回自己的辦公室。
他指著自己窗前的那幾盆花說:“你看,施了化肥的花,長得更茂盛了。”
“不過,那盆施肥過多的花,已經死掉了。”
馮次奧笑著說:“列寜同志看來從這幾盆花的命運想到了什麼。”
列寜點點頭,說:“是的,我想了很多,我認同你說的‘過猶不及’這個論斷。”
“凡事都要有個度,不能用力過猛。”
“不能太過急躁。建設一個全新的,人類社會歷史從未存在過的布林什維克主義國家,真的很難。”
“我們面對的敵人很多。”
“內部的困難也是重重。”
“馮次奧同志,你認為,我們真的可以成功嗎?”
其實,這個時候,列寜導師對紅旗究竟能打多久,是沒有太多信心的。
因為敵人的勢力真的很強大。
新生的蘇維埃政權內憂外患層出不窮。
內有反動貴族、地主組織的武裝仍然在不少地區割據。
外有帝國主義勢力虎視眈眈。
在蘇盟宣佈建國之後,幾乎是遭到了全世界的圍堵封殺。
儘管現在還在一次大戰中,但歐陸強國蠅國和發國已經發出強硬的宣告,要求新生的蘇維埃政權履行協約國條約,不準退出一戰。
他們還聲稱要將新生政權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在與得國毗鄰的地區,還有大片國土被得國佔領。
在東方,小日子蠢蠢欲動,要進攻蘇盟的遠東地區。
大批的白匪軍逃到了西波利亞,在那裡盤踞,伺機騷擾進攻新生的蘇盟。
用風雨飄搖來形容現在的蘇盟,一點都不為過。
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