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次奧笑道:“這是因為,嘶大林短時間裡還是不會失去列寜同志的信任的。”
“我們就算是撬開那女人的嘴巴,那女人指認了嘶大林的指使,估計也不能讓嘶大林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不如,讓他把人帶走。”
“然後,這女殺手在他手裡死掉,他肯定也是要被列寜同志懷疑的。”
“我就是要讓列寜同志對他變得越來越不信任。”
“等到這種不信任積累到一定的程度。”
“那麼,嘶大林就會徹底失寵。”
“到那個時候,他想要攫取最高權力,恐怕已經不太可能。”
馮次奧對科涅夫說得有點多。
因為,這人嘴巴還是比較牢的,人也很忠厚。
馮次奧試探過幾次,他的忠誠度至少現在,沒有什麼問題。
馮次奧需要培養幾個親信,科涅夫是他選中的人員之一。
馮次奧讓科涅夫去給列寜做了彙報。
列寜聽得嘶大林把女殺手給半路搶走,他也是皺了皺眉,但他什麼也沒說。
次日,馮次奧在動身準備前往頓河地區的時候,刺殺列寜同志的女殺手在肅反委員會的牢房中撞斷脖頸自殺身亡的訊息就傳到了他耳朵中。
馮次奧搖了搖頭。
這個嘶大林,也太急躁了點兒。
怎麼著也得過個幾天,然後給那女人編一份罪狀,就說是白匪軍頭目鄧尼金派來刺殺列寜的,如此搪塞一下,再直接宣佈槍斃,也算是走個流程,不好嗎?
竟然迫不及待制造了這女人自殺的戲碼。
由此可見,嘶大林的心裡已經是有些慌了神。
馮次奧不會親自去將這事告知列寜。
因為,那樣會顯得他不夠正大光明。
背後說人小話,終究不是什麼敞亮行為。
過去將這件事情告知列寜的,還是科涅夫。
列寜聽完科涅夫的彙報,皺眉久久不語。
然後他問:“馮次奧同志已經離開了嗎?”
科涅夫畢恭畢敬地說:“馮次奧同志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帶一隊人馬乘坐汽車前往。”
列寜沉吟了一下,說:“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
馮次奧在自己的辦公室,其實什麼都已經收拾好了。
卻沒有走。
他就是在等著列寜同志的這通電話。
他接到電話之後,馬就來到列寜的辦公室。
“列寜同志,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馮次奧坐下來,笑眯眯地說道。
列寜嘆了口氣,就把嘶大林截走女殺手,然後那女殺手又在監獄裡自殺而亡的事兒跟馮次奧說了一下。
“馮次奧同志,你覺得,這個事情是不是透出著一種詭異啊?”
馮次奧一臉嚴肅,沉思了好一會才說:“的確是挺蹊蹺的。”
“嘶大林同志糊塗啊!”
“他這不是給自己惹了一身騷嗎?”
“不過,我覺得吧,他可能就是想要迫切地撬開那女人的嘴,找出她背後的指使者。”
“不然的話,我真想不通,他把人搶走,然後又殺掉,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以嘶大林同志的智商,他不應該會做出這麼弱智的行為。”
列寜一怔。
他沒想到,馮次奧會幫嘶大林說話。
他原以為馮次奧會說一些對嘶大林不利的話。
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可是有些大,已經發生過好幾次衝突了。
“你跟我想的一樣。”
“我也覺得嘶大林同志腦子有點兒粗魯簡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