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了一番牢騷,卻也沒奈何,畢竟兇案總得繼續辦下去不是。
忙轉頭瞧向了道人,笑呵呵抱拳說道:“若真是邪人作案,卻還須勞煩道長您出手哩!”
道士笑著頷首,這些官差是什麼貨色,他心中門清的很。
平日欺負些兒百姓,對付些兒青皮無賴那是手到擒來,可要讓他們與修行人動手…呵,前幾日那火妖就是個例子!
當下略一尋思,對陳都尉道:“此人多半還藏在城中,若是一味躲避不出,恐怕難以抓獲,貧道以為都尉還是要多加派人手,特別是到了入夜,巡邏衙役一旦發現異常,立即示警,到時貧道也會趕過去的。”
陳都尉臉色一喜,趕忙點頭應和,咧嘴一笑:“道長此計甚妙,陳某佩服!”
道士眉頭一挑,暗自搖了搖頭,打了個稽首,便與陳都尉辭別而去。
那陳都尉得了道人保證,心中膽氣大增,深吸一口氣,昂起腦袋,挺起了大肚腩,一擺手,“兒郎們,回去!”
幾個捕快笑嘻嘻應了聲,似個跟屁蟲般隨其往府衙走去。
………………
爾後。
一連數日。
雍安城風平浪靜,如往日般繁華熱鬧,咸宜坊的命案被官府刻意壓下,也只引得一些個附近的百姓背地裡議論一番,大多數百姓壓根不知城裡發生了命案,依舊為了一日三餐,忙碌奔波!
府衙外。
陳都尉臊眉耷眼的竄了出來,屁股上也多出個新鮮的鞋印子,瞧那模樣兒,顯是吃了太守的掛落。
“孃的,兇手不露面,老…我能有啥辦法!”待跑出來府衙,陳都尉才敢小聲嘟囔了一句。
幾個捕快湊上去。
“大人,您這是?”
陳都尉怪眼一翻,罵道:“沒點兒眼力勁,你他娘沒瞧見老子被太守大人揍了?!”
那捕快訕訕一笑,縮回了身子。
“大人您且消消氣,要不,屬下陪您去百花樓吃酒?!”另一個胖捕快陪笑著道。
“哼!”陳都尉瞥了張二河一眼,沒好氣地道:“城裡隱藏個手段兇殘的邪人,你讓老子有個屁的心情喝花酒?太守大人限咱們三日內抓到人,若不然,嘿嘿…!”
說到最後,卻是冷笑著不再言語。
至於抓不到兇手會如何,張二河等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哎,這人也不是想抓就能抓的,太守大人未免有些不近…。”
“嗯?”
陳都尉冷眼掃去,那發牢騷的捕快識趣的閉了嘴。
“大人,要不,咱們先從牢裡拎個替罪羊出來?”胖捕快張二河眼珠兒一轉,在旁邊出了個餿主意。
“呵。”陳都尉冷眉冷眼的說了句:“你覺得誰最合適?”
張二河肥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
“那前幾日抓的浪蕩劍客倒是個好人選,這廝幾日來一直在牢裡大呼小叫的,剛好拉出來頂罪!”
孰料,陳都尉卻是臉色一沉。
“蠢才,你懂個屁!”
唾沫星子噴了張二河滿臉。
“若是尋常案子,這倒也不失為個好辦法,可此事牽扯到修行人,出了一丁點兒紕漏,別說老子吃不了兜著走,爾等這些蠢貨也休想逃過太守大人的怒火!”
那張二河的馬屁兒拍到馬腿上,被罵的抬不起頭來,只得在同僚的嘲笑下灰溜溜退下。
有了前車之鑑,其餘人也不敢自討沒趣,好在陳都尉罵了張二河一番後,也算出了口悶氣,右手按住刀鞘,沉吟道:“爾等繼續加強巡邏力度,對那些酒肆,客棧,賭檔,青樓之地也要派人前去打聽,老子就不信了,那兇手還能一直當個縮頭烏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