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縮小通話頁面,點開微信。
喬西西給她發的是一個八卦小報。
這個小報,專門報道商圈金融圈的花邊新聞。
這次發的是,聞延舟今天出席商業活動,帶了一位女伴,對女伴體貼入微,兩人親密無間,甚至還被拍到,聞延舟幫那個女伴整理披肩。
聞延舟這些年對外的形象,都是潔身自好、高冷禁慾,突然這麼“高調”,引起了很多人好奇,都在打聽這個女人的身份?
有人說,是聞延舟的秘書,也有人說,是聞延舟的女朋友。
對此,聞延舟也好,碧雲集團也好,都沒有做出回應。
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樓藏月和喬西西卻是化成灰都認得出。
喬西西在那邊恨恨地說:“白賤人這個賤婢,就算穿上愛馬仕高定,也改變不了身上的婊氣!那件禮服,要是知道會被她穿上,寧願爛在廠裡!”
樓藏月沒什麼反應地關掉網頁。
他們還是和好了。
她之前的小動作,算是白費了。
喬西西說得挺對,本來以為己經很瞭解聞延舟的渣了,沒想到又被重新整理認知。
遠處有個疑似懷著他私生子的女人,這邊又跟白柚和好了,卻還非要她回到他身邊,說什麼睡上癮了……呵。
掛了跟喬西西的電話,樓藏月進了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三明治和飲料,便想回醫院。
今天依舊下著雨,不過不大,樓藏月沒有傘,貼著商鋪的屋簷走著。
她低著頭注意腳下臺階,忽然聽到一句“樓藏月”,她下意識抬起頭,便見聞延舟站在一棵樹下。
他一身黑色西裝,整齊熨帖,外套一件深棕色的大衣,一派矜貴,一手插在口袋,另一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大雨傘,隔著雨幕和兩三米的距離在看她。
雨露淅淅瀝瀝落了一城,路燈光下,像起了白霧,他眼神淡漠疏離,如高山之巔不可攀。
很多路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他的氣質確實很出眾,樓藏月想起的是小學老師說的,下雨天不能站在樹下,容易出事。
她抬頭看了看雲層,有些遺憾,今晚的雨不大,沒閃電也沒打雷……
她下了臺階,要走到他那兒,聞延舟就說:“站那別動。”
她頓住腳步,聞延舟自個兒撐著傘走過來:“去哪兒了?打你電話都不接。”
樓藏月解釋:“手機昨天摔壞了,剛才去重買一個。”
她給喬西西打電話的時候,其實有看到聞延舟的來電,沒理會而己。
聞延舟目光下垂,看她手裡拎著東西:“買了什麼?”
樓藏月開啟:“三明治和飲料。”
“晚餐?”
“嗯。”
聞延舟挑剔:“我從不吃這個。”
“?”樓藏月就想問,她說給他吃了嗎?
他下一句則是:“跟我走。”
樓藏月方才明白,他是要她陪他去吃飯,樓藏月駐足沒動,婉拒了:“聞總,我要回去守著我媽。”
“你姐夫不是在嗎?讓他守。”
他怎麼知道她姐夫在守著?她沒接電話,他就上去找她了?樓藏月抿唇。
聞延舟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來,回頭看她。
他一旦開口,就不是跟她商量。
樓藏月輕嘆口氣,只能跟上去。
她走進聞延舟的傘下,跟他的手臂還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但雨傘也就這麼大,她半個肩頭都被雨淋著,聞延舟首接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拽進傘下。
“淋雨上癮了?”
樓藏月的肩膀碰到他的胸膛,兩人一起在弧形的傘下,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