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首在東張西望的找什麼?”柳厭忽然問,他有注意到樓藏月的情緒。
樓藏月收回目光:“沒什麼。”
柳厭隨手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一杯雞尾酒,遞給她:“你要是在找聞總,他今晚一定會來的。”
“沈總吩咐我向賀老太太道喜,我在找她在哪裡?”樓藏月平和地說,順帶婉拒了他的酒,“柳總自便就好。”
柳厭一副受傷的表情,嘆著氣:“怎麼連一杯酒都拒絕我?我到底哪兒不入樓秘書的眼了?是不夠帥?還是追你不夠用心?”
“我也不明白,柳總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感興趣?”
柳厭道:“所以說,你就不該扔掉我送你的花,裡面有我親手寫的信,你要是看了,就會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
樓藏月頓了一下,轉頭看他。
柳厭的長相也很拿得出手,桃花眼、高鼻樑、薄唇總是勾著笑,身高腿長,穿西裝很是英挺。
饒是如此,他給人的感覺還是不太好。
很愛“勾三搭西”的那種不好
他這樣的男人,在夜店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會很受女孩子歡迎,帥氣又多金,無論是喝一杯還是睡一夜,都很值得。
但他要是在其他地方勾搭女人,不說百分百吧,九成以上女性都會避之不及的。
一看就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浪蕩子。
樓藏月道:“花裡沒有信。”
她雖然丟掉花,但也怕他在花裡藏什麼值錢的東西,到時候反咬她一口索賠,所以扔之前她都有扒拉一下,她很確定裡面什麼都沒有。
“那可能是我忘記放進去了。”柳厭笑吟吟,“明天送的花裡我會記得放,你記得收下。”
看,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一句真情實意的話都沒有。
樓藏月沒回他話,他估計就是空窗期,無聊,拿她當消遣,她要是拒絕得太強烈,反而會激起這類習慣了別人捧著敬著的男人的所謂征服欲,更加對她不肯罷休。
這個參考聞延舟。
還不如就晾著他,他熱臉貼幾次冷屁股,沒意思了,自然就會消停。
樓藏月自己拿了一杯雞尾酒,抿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瞥見聞延舟進了宴會廳。
她真的沒有特別關注他。
能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來,是因為這個男人本就是無論在哪兒都鶴立雞群,顯眼至極。
一身三件套的西裝,襯衫馬甲外套,布料厚實有質感,但一點兒都不臃腫老派,反而是將他那矜貴疏離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
他走進宴會廳,誰都沒有看,如此目空一切,放在別人身上是傲慢,在他身上則理所應當,畢竟他是那樣的身份。
聞延舟果然來了。
但他挽著的女伴,有點讓樓藏月意外。
不是白柚,而是聶連意。
柳厭也在這時候開口:“我之所以知道聞總今晚一定會來,就是因為連意跟我說,她要跟聞總一起出席。”
樓藏月嘴上回:“原來如此。”
心下則想,聞延舟上次就帶白柚一起參加過宴會,還被圈內的八卦小報報道了,怎麼這次不帶白柚,反而是帶聶連意?
柳厭又剛好解答她的疑問:“連意應聞總邀請,加入碧雲,現在是碧雲正在進行的一個專案的總負責人。”
樓藏月客套:“聶小姐真是優秀。”
柳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份應對從容,道:“你剛才不是在找聞總嗎,我帶你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說走就走,樓藏月還沒答應,柳厭就摟著她的腰首接過去,笑著喊:“聞總。”
聞延舟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樓藏月身上,看到她腰上的手,語氣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