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的掌控欲體現在方方面面,哪怕是接吻,也喜歡扣著她的後脖頸,讓她躲不開,然後精準又快速的捕捉到她的唇。
兩片柔軟的唇瓣碰觸在一起片刻,之後就像往乾草叢中丟入一根火柴那般,瞬間燃起燎原之勢。
久違的親近,熱烈而冗長。
比起那種時候的接吻,這種不帶任何其他情愫的吻,反而更蠱惑人心,樓藏月沒躲,還情不自禁地攥緊了聞延舟的衣服,微闔上眼,回應他的唇。
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在聞延舟的心頭瘋狂生長。
片刻後,兩人分開,聞延舟近距離地看著她,她好像真的己經不生氣了:“乖乖,再喊我一次阿延。”
樓藏月垂眸:“你就那麼喜歡這個稱呼?”
聞延舟揉了揉她的後頸,慢聲道:“可能是因為得不到,或者說,沒得到過,所以念念不忘。”
樓藏月看著他深黑色的眸,嘴唇蠕動了一下,差點要喊出來,結果他手機響了。
樓藏月立刻就把話嚥了回去:“你手機。”
聞延舟煩得一皺眉,將她的腰摟緊了,索取道:“先喊,喊完我再接。”
“大晚上的你就不怕有要緊事?快接吧。”樓藏月好笑,“過兩天辦完婚禮,還怕沒有喊你的時候嗎?”
這句話,聞延舟愛聽,摸摸她的臉頰,樓藏月從他身上起來坐到沙發上,他拿出手機,來電是岫鈺。
“怎麼了?”
岫鈺笑:“別在家陪老婆了,我們都在西宮,就差你了。”
“聚會?”
“是啊。”
聞延舟想了想,答應了:“好,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樓藏月一邊收拾宴會名單,一邊問:“你要出門嗎?”
“去一趟西宮。”
“帶我去嗎?”
“都是男人,你去了也不自在。”
“那叫西西或者星若來陪我呢?”樓藏月若無其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傭人寸步不離地盯著我,再不放心,就辛苦何清過來。”
“我不是不放心,而是很晚了,讓她們來不方便,我又不喜歡外人在家裡過夜。”聞延舟走到她面前,彎腰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婚禮上,你們自然會見到。”
樓藏月也沒有非要,被拒絕了也不生氣,隨便點頭,又隨便擺手,讓他去吧。
聞延舟前腳出了東海岸,後腳就遙控鎖了大門,樓藏月看似專注整理賓客名單的表情也淡漠了下來。
她抽了一張溼紙巾,用力地擦掉嘴唇上,殘留的男人的觸感。
……
聞延舟到了西宮,包廂內放眼看去,都是平時認識的朋友,美其名曰是為了給他過“最後的單身派對”,其實就是喊他來買單。
當然,聞延舟也不在乎這點兒錢,他坐在單人沙發裡,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拿著酒杯,注視五光十色的酒液,在想一件事。
樓藏月似乎,有點兒,太順從了。
就因為他講了高中時的暗戀?就因為他設計了一套婚紗?她就感動了?原諒他了?真的?
“聞總,您怎麼來了這麼久,都不說話呀?”一個狐狸眼的女人穿著超短裙,扭著身子就湊過去,要坐到聞延舟那張沙發的扶手上。
聞延舟看都沒看她,岫鈺在旁邊笑說:“你是新來的吧?你要是坐下去了,以後我們的局你就來不了了。”
“……”女人的屁股硬生生在半道兒轉了個方向,坐在了另一個空位上。
她半尷不尬的,忍不住偷偷看了聞延舟幾眼,她是新來的,剛進這個圈,第一次見到這種人物。
只穿著一件黑襯衫,卻是越簡單越顯貴,哪怕這個包廂裡都是非富即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