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紫黎像拋蘋果一樣拋水晶球,有些心不在焉,“你們局的徐寶兒好像要失敗了。”
“哎,原本挺看好她的,想要挖她到虐文局,看樣子她不適合虐文局。”
“不過她哭起來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真得好想要收藏。”
眼裡一滴淚,天上一顆星。
虐文局攻略者活到試煉的人,全員狠人。真情實感最要不得,很容易每個世界被虐的死去活來。
勾陳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聲音憊懶而疏淡,“謝不挖之恩。”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他從來不認為徐寶兒會輸,野草生命力最頑強。
他一直很看好徐寶兒,就像他一直相信命運。
病房內,白百合花開得正盛。
徐寶兒握緊了母親的手,幹皺的手猶如曬乾的魚皮,青筋突顯,粗糙的掌心紋路硌得手心疼。
“媽媽,我是寶兒。”
“我回來看你了。”
病床上的老人似乎瞬間有了力氣,稍稍握緊了徐寶兒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寶兒。”
“讓媽媽看看你。”
徐寶兒緩緩站起身,她伸手拂去母親眼中的渾濁,將自己的臉從幼兒時期一直演變到二十歲。
她只能將臉變到二十歲。
因為如果不是快穿局介入,她的生命將永遠定格在二十歲,她會死於雨夜墜樓事故。
非常年輕漂亮的一張臉。
徐母眼含淚花,目光始終落在徐寶兒的臉上,似乎想要牢牢記住她的臉。
“寶兒。”
“我……我去找過你。”
徐母后來靠自己存了一些錢,重新讀了書,遇到了很好的男人。她找了徐寶兒很多年,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孩子。
原來有些人,我們早已經見了最後一面。
沒有說再見,卻再也不見。
“寶兒,媽媽對不起你,謝謝你來看我。”
“謝謝你。”
徐母說不出讓徐寶兒原諒的話,她不配被原諒,她伸手觸碰徐寶兒的臉,手指輕輕順著她的眉眼勾勒。
“長得可真像我。”
“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貧窮且美麗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徐母太懂得這一點了,她不能將孩子留給歹毒的前夫,也無法將孩子留在身邊。
她只能拿徐寶兒的命去賭。
她似乎賭輸了,茫茫人海,杳無音訊,她的女兒大概是死了。
臨死前,徐母看著徐寶兒二十歲左右的容顏,心裡一陣刺痛,她知道女兒應該只活了這麼久。
年紀輕輕,便離開了人世。
“如果有來生,別再遇見我。”徐母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願來生所有的苦難由我來承受,願你一生幸福安樂。”
幻境外,鐘鼓一聲聲響起。
舒晗、老闆和徐墩墩急得團團轉,恨不得衝進幻境將徐寶兒親自抓出來。
“哎,都說了是幻境,寶兒怎麼還不出來。”舒晗急得原地轉圈,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胖老闆累了,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他的搖錢樹眼看要枯萎了,得趕緊培養一棵新搖錢樹才行。
徐墩墩準備衝進幻境,被舒晗攔了下來,打了它好幾下屁股,“肥墩,想死呢,別給姐添亂,姐已經夠煩得了。”
“要是寶兒順利出來,你還因此受罰,得不償失。”
“給姐老實待著。”舒晗對徐寶兒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幻境裡的人是寶兒的母親。
哎,好像突然又沒有了信心。
老闆看向主席臺上的主神大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