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男朋友驚撥出聲。
這下，他連其他人的目光都顧不上，急急忙忙想要阻止女友：
“這雞豆花貴得有些太離譜了！又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今天還是算了，我們下次再來吃吧？”
粉發女孩兒慢吞吞地放下手機。
男朋友以為她是放棄了，剛要鬆口氣呢。
女孩兒露出幸福而平和的微笑：
“我點好了。”
“啊？”
“兩份。”
“啊啊？”
男朋友傻眼。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死摳。
眼看女朋友心心念念那一碗雞豆花，就算是588的價格，他也認了！
就是下個月恐怕要吃土了嗚嗚嗚……
男朋友在心裡默默流淚。
順便發誓要把588的雞豆花連碗都舔乾淨！絕不浪費一滴湯汁！
畢竟一滴湯都可能是十幾塊錢啊！
而此時，直播間也因為這個價格而爭論不休：
【太太太太太太貴了吧！】
【那麼一小碗雞豆花居然能賣588？是不是把食客們當傻子宰了？】
【如果是那種大湯碗就算了，可是這雞豆花的分量，感覺一個人都不夠吃的！】
【e我發現有的人是不是對永年樓的定位沒有清晰的認知啊？這是燕京最高檔的酒樓之一，燕京的物價哎，珍饈錄三星哎！】
【別吹永年樓了，總店還好，幾大分店的業務一直在下滑，之前開在其他省的十幾家分店現在都關掉快一半了！我等汪老爺子走了，永年樓遲早從三星的位置掉下來！】
【不是，永年樓跟南枝有什麼關係，這是南枝的雞豆花！你們沒聽宋師傅說嗎？這是他見過最完美的雞豆花，完全是國宴水平，你吃國宴會覺得588一道菜貴嗎？】
【有道理，雖然我吃不起，但是這個定價不算特別離譜，因為這種頂級菜餚本就不是面向普通食客的。】
【忽然發現第一期黃金蛋炒飯真是便宜到離譜！我枝姐簡直就是普度眾生啊！】
【別爭了，看看雞豆花都已經賣光了！】
……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營業時間的末尾。
南枝幾乎給每個人都分了雞豆花之後，吊了一上午的清湯也差不多見底。
最後剩一些，剛好夠煮一鍋的量。
南枝盤算盤算，索性讓人把雞豆花上了選單。
她提出要求時，整個廚房都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於是，連照片都沒來得及拍，頂著個空白頭像的雞豆花，被安排進了永年樓的點菜程式裡。
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位粉發女孩兒，時刻關注著直播間的動向。
甚至有些人就是單純來吃飯的熟客。
他們或無意、或偶然地刷到了點菜程式裡的【主廚選單上新啦】的自動提示，便好奇看了看——
“什麼雞豆花？居然敢賣588？吃不起吃不起。”
“咦，居然有雞豆花？什麼時候永年樓來了川菜大廚啊。”
“不是專做川菜的酒樓還敢做雞豆花？勇氣可嘉。”
“要不我試一試？新事物嘛。”
“永年樓越來越不像樣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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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反應，出現在大堂和樓上的包廂裡。
大堂客人點的菜相對便宜，但人均也在300+左右。
他們看到588的價格，自然會望而生畏。
只有少數幾個，譬如那位粉發女孩兒一樣，是先看過南枝直播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