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長青兄竟然有個仙人老相好, 那我如今佔據了長青兄的身體,要是被他老相好知道了,還不得把我一掌拍得魂飛魄散? 聽到乖徒兒講到白帝時,餘富貴屁股下的石椅子似乎長滿了釘子,讓餘富貴不管怎麼坐都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正說著蘇長青過往的蘇明珠見到師父的異樣,便停了下來: “師父,你是記起來什麼了嗎?” 做賊心虛的餘富貴一臉訕笑: “沒有,沒有,只是感慨自己,必死之人竟然還能活下來…” 聽到師父的話語,蘇明珠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失望。 “那後來呢?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怎麼成了你的師父?”餘富貴問道。 他沒有發現蘇明珠的異樣,仙人白帝的名號已經嚇破了冒牌蘇長青的膽兒。 他現在只想知道長青大哥是怎麼活到現在,並把他從另一個平行世界弄過來的。 然後他想再照搬原樣兒地逃回自己的世界去。 乖徒兒蘇明珠不疑有他,繼續著蘇長青的故事… 柳如意被仙人帶走前,曾跪求仙人救蘇家少年一命。 然而仙人也表示對蘇長青的偽仙魂無能為力,但為了新收的寶貝徒弟,他還是耗費了大量靈力為蘇家少年續了命。 所謂續命,即是鎖魂,半封住蘇長青的魂魄,延緩偽仙魂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 從那以後,蘇長青就會不自覺的發呆,看上去像失了魂,這就是被半鎖魂的後遺症了。 柳如意走後的第二年,盛夏。 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丹陽城外五十里的江邊,站著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其中一個帶頭的壯漢,頭戴破爛草帽,口中含著根狗尾巴草,長的虎背熊腰,腰後彆著兩把大柴刀,刀上隱隱約約透著常年沾血風乾後的黝黑色。 他用腳淡漠地踢了踢坐在地上的蘇家長子,對著滾滾江水說到: “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把你砍成肉塊,一塊一塊扔下去?” 蘇長青努力坐直了身子,本能的想去整理下被扯得凌亂的長衫,才發現自己忘卻了雙手早已被反綁住,不由得微微苦笑。 蘇家長子抬頭留戀的望了眼滿天銀河,朝著江邊緩緩走去。 腰間別著大柴刀的壯漢好奇的看著,他幹這種殺人勾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壯漢見過跪地求饒的、嚇得屎尿失禁的、拼死一搏的都不在少數,只是這乖乖赴死的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於是壯漢不由自主的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蘇長青回頭望了眼長相猙獰的壯漢不屑一顧: “不就是因為我是蘇家長子,本來該死卻一直不死,有人等不及了唄” 說完眼睛一閉,雙腿發力,就要向江面跳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陣狂風從眾人之間吹過, 狂風中攜帶的沙礫颳得人臉硬生生的疼,就連蘇長青身後的四個硬漢都吃不住狂風的勁力,用雙臂擋住了眼睛。 狂風過後,蘇長青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竟然多了一個老道士, 那道士滿頭白髮束在頭頂,一根陳舊小木劍隨意的插在當中。 道士雙手自然的放在身後,看著蘇家長子一臉淡然: “你還不能死,不然老道可不好向老友交代”。 老道士臉上的皺紋很深,說明他真的很老了,但是他的雙目非常有神而深邃,彷彿能看透世間一切。 腰掛柴刀的頭領此時已滿頭大汗無法動彈,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在高速震動,一股龐大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其實他在狂風忽起之後第一時間便已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可手按刀柄後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從心頭生起, 這是他第二次有這種感覺。 第一次是在戰場上,上次那股危機感讓他避開了插向心口地長槍。 老道並不知道頭領內心的波濤洶湧,他波瀾不驚的望著蘇長青: “我可以幫你殺了這四個殺手,外加蘇家那個小的主謀”。 “你為什麼幫我?”蘇長青問。 老道顯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我有一個老友求我的,他去年收了一個寶貝徒弟,叫柳如意。” 蘇長青聽後一陣黯然,隨後釋然, 他神色恭敬地對著老道鞠躬: “求仙長放過他們。” 老道頓時詫異,他本就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