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芳政之死,南田洋子之死對於東瀛軍部來說是一場重大的損失。
他們這段時間全部都派出精英,開始對特高課內部進行徹查到底。
司徒禮這一次的舉動,攪動著整個東瀛特高課動盪四起,人人自危。
月光這一個名字再一次響徹在淞滬的上空。
每當淞滬的特高課見到黑夜裡面的月光時,都會想到佐藤大藏,藤田芳政以及南田洋子。
兩個少將軍銜,一個大佐軍銜。
甚至有的人害怕到連窗戶都不敢開啟,好像外面的月光可以化作一把又一把利劍刺穿他們的心臟,讓他們血肉模糊。
藤田芳政和佐藤大藏都能死,何況是他們這些人呢?
東瀛特高課現如今可謂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好像是被驚到的狗,到處亂吠。
這一個訊息傳到了戴老闆那裡,戴老闆笑的牙齒都露出八顆。
得知月光要離開淞滬時,他首先是不答應的。
但是後面司徒禮卻和他說明了他要去錢塘的理由。
金生火投敵叛變,導致淞滬的兄弟幾乎都活在陰霾裡面,靜默的日子對於已經掌握了租界的軍統站訊息的藤田芳政,兄弟們幾乎也是每天睡覺都不敢睜開眼睛。
由此,司徒禮決定去殺掉金生火。
同時,司徒禮還向老闆爆出了一個非常大的資訊。
他在淞滬擔任站長期間,聽說過裘莊,傳聞裘莊裡有一大筆寶藏,一旦得到,到時候老闆的地位將會節節升高。
那些個排斥老闆,天天喊著要打倒老闆的人都會因為這筆寶藏而閉上嘴巴。
肉到嘴邊,老闆又怎麼可能不吃呢?
他迅速向上面彙報,將司徒禮調往錢塘。
離滬最後一日。
在財政部副司長的辦公室裡。
兩杯紅酒,兩個人對面而坐。
就算是知道了明樓的身份,司徒禮也不敢表現出他知道。
才把申請書提交上去沒多久,要是他自己知道了明樓的身份,那他就得被查個頂朝天。
而且他也不打算暴露明樓的身份。
明樓已經知道了這小子提交了申請書。
但是他現在還是防範著的,突然要離開淞滬,又突然提交申請書,說實話,這並不符合一個做特工的思路。
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明天就要離開淞滬?”
明樓問道。
司徒禮點了點頭,看向了窗外:“明長官,在淞滬幫我一個忙唄。”
“照顧你的銀行?”
明樓問道。
司徒禮點了點頭,道:
“我離開淞滬之後,將會在錢塘開一個新的分行,淞滬這邊,我會交給楊金來保管。”
“這點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交給楊金,你放心嗎?”
明樓盯著司徒禮。
“有什麼不放心的?他跟著我這麼久,說實話,他的潛伏方式真是不行,有個銀行在,好歹能為他打打掩護。”
司徒禮拿起紅酒。
“沒想到啊,你居然連他的身份都查到了,這次去錢塘打算帶誰去?”
明樓和他碰個杯,抿了一口。
“於曼麗,其他人,一概不帶。”
司徒禮接著說道:“張離也得拜託你照顧,她深入敵人的喉嚨,變臉深喉這樣的事情少不了,當初是我將她調過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再見面的時候見到的是她的屍體。”
“這個我知道。”
明樓又道。
司徒禮放下酒杯,伸出右手,“再見。”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