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令,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要是我回不去的話,可真就得流落街頭了。”
李寧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徒禮的手就已經放開了。
她在意識到的那一瞬間也馬上把自己的手放開。
司徒禮站在了張司令的面前,和張司令面對面。
張司令看到這個年輕人居然站在自己的面前還能這麼淡定,馬上就想到了他為藤田芳政做事的時候。
可如今沒有了東瀛人撐腰,他也不過是顧民章的女婿而已,居然如此的泰然自若,這讓他起了好奇心。
張司令放下手中的女伴,道:“旁邊坐?”
司徒禮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又紳士的向李寧玉道了謝。
李寧玉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又來了一個高官邀請她跳舞。
有了司徒禮這個先例,她也不好拒絕。
司徒禮看到了李寧玉去和別人跳舞之後,臉上欣慰了一下。
他則是和張司令坐到了二樓。
司徒禮拿起酒杯,道:“司令,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只說一件事,今天我來呢,是想要和司令你談一個生意的。”
張司令很是驚訝,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居然能上來就說出要和自己談生意。
一般人上來,都是先客套一番,可面前這個年輕人卻不一樣,他這麼一說之後,就說明他就是來認識自己的。
這麼一說的話,這個舞會就是他來認識自己的橋樑啊。
還是自己給了他認識自己的機會。
張司令故作驚訝的問道:“顧船王的女婿不愧是顧船王的女婿啊,你這個膽子難道是顧先生給的?”
司徒禮搖晃著紅酒杯,道:“司令,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能夠娶到曉夢嗎?”
別說張司令了,整個剿總司令部誰不好奇。
顧民章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他可是養著那上面的一群人呢。
顧民章是人,錢,權都有了。
可怎麼偏偏就看上了從淞滬來逃命的一個窮小子呢?
司徒禮道:“張司令,我這次來見你,就是帶著非常大的誠意來的,淞滬的一條水路,我可以給你。”
張司令的眼睛頓時就放大了數倍不止。
但畢竟是司令,很快就收斂起來了。
他道:“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抓了你?”
司徒禮微微一笑,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而是看下舞池。
他說道:“司令,我如果怕的話就不來了,再說,誰會和錢過不去呢,說實話,藤田芳政死了之後,你是不是認為我在淞滬也沒有了靠山呢?準確來說,應該很多人都這麼認為的吧。”
司徒禮擺在了明面上的話,讓張司令心中一驚。
他說的沒錯,但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所有人都認為司徒禮這樣有著銀行,碼頭,水路的人,要放棄那麼多的東西那是不太可能的。
那能讓他放棄的唯一辦法就是他的靠山死了。
一旦他的靠山死了,那他的那些錢財還能做什麼呢?
司徒禮看到張司令臉上的表情,馬上就笑了起來。
“司令,不瞞你說,如果我真的是因為靠山沒了,你覺得我的岳父還會收留我嗎?只怕按照他的性子,早就從錢塘殺到淞滬去了,別忘了,單單是銀行這個,就足夠他去把我給吞了。”
司徒禮繼續放下炸彈般的資訊。
張司令,動搖了。
司徒禮放下了自己的名片和一張紙條,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他得回到顧曉夢的身邊去了。
目的已經達到了,其他的就沒有必要再過多的在這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