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納有些不屑道:“這關我什麼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賣刀的。” “可是對方卻是因為被你刺激到才會攻擊人的不是嗎?” “……”男人一哽,“那是他先踩了我的神像,你看看你看看!這裡都掉了一塊了,我只把他趕出去已經是便宜他了!” “是,這件事的確是對方的不對。”謝疏辭嘴角一勾,“所以我們這不是來幫你了嗎?” 德瑪納:“……” 一上來就威脅他,他們管這叫幫忙?! “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 “我才不……” “啪。” 男人往收銀臺上放了一張卡,漫不經心地撩起眼,“一個問題,一百萬奈拉。” 喻清歌:“……” 果然,鈔能力雖遲但到。 德瑪納眼神有些遲疑,“當真?” 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獲得一百萬奈拉,還能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謝疏辭挑眉道:“騙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你若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附近的銀行,我們當面兌現。”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德瑪納也不怕對方會賴賬了,看這人的模樣也不像是會騙人的。 於是把刀放回原位,“你們問。” 謝疏辭看向喻清歌。 後者默了一下,“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之前有沒有見過那個人?” 德瑪納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今天頭一次見。” 謝疏辭:“你確定?” “我確定,我之前肯定是沒見過他的。”這附近的人他都見過,加上那人並不是這裡的人,要是他之前見過對方的話肯定會記得。 喻清歌斂眸不語,眉頭微蹙。 那線索便斷了。 謝疏辭背靠在收銀臺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卡把玩著,額上的劉海由於沒有打理,軟順地垂在眼前,“那他進來時你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德瑪納仔細回想了一下,“不對勁的地方……”好像沒有吧,男人皺著眉努力回憶剛才的發生的所有事,突然間靈光一現,“我想起來了,有一個!” 喻清歌抬眸看他,“什麼?” “他剛進來時我怎麼叫他他都不應,倒是嘴裡一直唸叨著什麼……”德瑪納努了努嘴,努力模仿著那個發音,“m……mu……gu” “木瓜?” 德瑪納:“對對對,就是這個mu……”他想把這個詞說出來,奈何連音都讀不準。 謝疏辭:“木瓜?目光?” “也有可能是木工。”喻清歌道,“我的確在他手上看到了繭,應該是長期拿雕刻刀磨出來的。” 木工指的是他,還是另有其人,這恐怕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這附近沒有木廠,要想知道對方來這裡的目的就要從一開始查起。 這首先要查的就是對方來自哪裡,還有他的過往之事。 喻清歌揹著自己的包轉身就走,“我還有事,謝總自便。” 她都走了謝疏辭當然也不會留,從錢包裡抽了幾張一千面值的奈拉放到檯面上,“定金,剩下的今晚之前給你。”說完快步出了店。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喻清歌已經走了二十多米遠,謝疏辭沒有猶豫,跑了幾步跟上她。 “看來謝總很閒。” 喻清歌淡淡說道。 “接下來去哪兒?”謝疏辭笑了笑,轉移話題道。 喻清歌:“去銀行取錢。” 取錢? 可是他之前看見對方的揹包裡有很多現金啊,應該暫時不需要兌換才是。 喻清歌:“我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 謝疏辭懂了。 對方這是想要去銀行取錢給那位店主,還真是一點不肯和他扯上關係啊。 垂在身側的手摩挲了幾下,謝疏辭內心有些苦澀,“既然是我問的問題,那自然該由我兌現承諾。” 女人步子不大,但是邁步的頻率卻很快,得虧謝疏辭的腿長,才不至於跟不上人。 喻清歌:“你是替我問的,賬自然得算到我的頭上。” 天上的太陽悄悄往山下去,陽光也從耀眼的白變得金燦燦的,落在面前人的身上,彷彿給人籠罩了一層溫柔的濾鏡。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看著她的眼神深邃又溫柔。 太陽逐漸西下。 兩道長長影子慢慢交疊,它們擁抱著彼此,好似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 京城,當地時間十一點。 林曜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