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見孫女不懂,便繼續說,“上官金虹一進入樂仙居,何南星便感到了危險。
他在與上官金虹對話時,已經開始出劍。”
“爺爺,可是他的劍沒有出鞘。你又瞎說。”
“那把破劍,也許只是他的掩飾。當此時,我已經感到大廳之中的劍氣瀰漫。
上官金虹被他的氣勢壓制,也是因為如此。”
“那這樣說來,何南星是不是太可怕了。當今天下,恐怕唯有哪位才能打過他吧?”
天機老人沒有回答。只有菸袋鍋子在黑夜裡一暗一明。
何南星來到東城北街。
遠處一座大宅,坐北朝南,燈火通明。那就是龍雲山莊。
這座山莊,應該是龍嘯雲自己置辦的吧?
對付龍嘯雲,何南星感覺自己手拿把掐。這種卑鄙小人,他的哭哭啼啼只能騙騙善良的人。
“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八角亭中傳來。
何南星停住腳步。
“趕路的朋友,如此行色匆匆,不如過來喝一杯。”
亭子裡的人,對何南星說。
“咳嗽的人不能喝酒。這個道理你不懂?”何南星問。
他慢慢走近八角亭,亭中人長身玉立,一頭秀髮有點自來卷。
“不喝酒,難道我的咳嗽就能好?”
“能好。你這咳嗽屬寒性。伴有氣喘胸悶等症狀。
除了喝酒,多數是因為鬱鬱寡歡,吃不上飯所致。
半夏,枇杷葉,白芥子,蘇子…等草藥,每種取上一錢,三碗水熬成一碗,只需三次,便可痊癒。”
“多謝指教”亭中人說道。
“指教不敢當,頹廢不可取。抱著木頭把人刻的再美。
她也不能陪你說話,陪你喝酒。更不能給你擁抱,還你溫柔…”
亭中人不說話。
何南星繼續說:“千金散盡還復來,女人走了,還有別的女人。
她算不上天下第一,更算不上忠貞不二。最最主要的是,她也沒有那麼喜歡你。”
亭中人聽著。
“浪子就要有浪子的覺悟。哪個女人喜歡你把兄弟,高看過自己?”
亭中人嘆息。
“這酒不是什麼好酒。你若想喝好酒,把酒罈至於火上加熱,以銅蓋覆之,收集其氣。那樣的酒更純更烈。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能照顧好別人?”
何南星轉身離開。
“龍雲山莊,你不能去。”亭中人嘆息,“便是你說的話,句句都對。龍雲山莊你也不能去。”
“這天下,我想去哪裡,都去得。我不似你,你管不到我。”
亭中人沉默,“城外的鐵家村,可有你重要的人?”
何南星心裡一驚。
“我勸你還是回去看看。”亭中人說。
“謝謝相告”何南星立刻返回。
“又是個有趣的少年。他的那把破劍,比之阿飛應該更危險。”
何南星迴到鐵家村。這裡已經是一片火海。
何南星悲憤莫名。他衝進火海里,裡面倒著鐵家村村民的屍體。
鐵蛋,鐵猴兒,鐵狗子…他們都已經被殺。
鐵牛滿身傷痕,他用劍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
他的眼睛裡是不甘,是憤怒,還有深深地自責…
何南星沒有去救火,看著大火將一切灼燒…
上官金虹抱著荊無命往回走。他的手在顫抖,心在燒。
何南星嚴重挑戰了他的權威。一想到第二日,整個江湖都會傳:
上官金虹敗在何南星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