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星住在了瘦西湖畔的悅來客棧。 剛進客棧,外面便下起瓢潑大雨。 這六月的天,好似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何南星剛到客房,一支袖箭激射進屋。 “叮”的聲響,袖箭釘在床柱上。 何南星向那袖箭看去,上面用紅筆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小心,有鬼。 “呵呵”何南星抽出袖箭,卻發現是女人的髮釵。 “這會是誰呢?這個鬼又是誰呢?” “咚咚咚”客房外響起敲門聲。 “莫公子,該吃飯了。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門沒鎖。” 連翹提著餐盒走了進來。 “公子,該用餐了。”連翹邊說著邊擺餐盤。 一道用去了頭的鱔魚尾背做的熗虎尾。 一道用西湖鯉魚做的將軍過橋。 一盅文思豆腐湯,還有一碟揚州炒飯。 “公子,這些可都是悅來客棧的招牌菜,你要不要嘗一嘗?” 何南星從床上慵懶的坐起,“嘗自然是要嘗的。 你也一起吃點吧。這麼多菜,我也吃不完。” 連翹拿起一雙筷子,遞給何南星。她自己卻沒有坐下來。 “奴家看著公子吃就好。” 何南星先是夾了一根鱔魚尾,他就看見熗虎尾盤子裡的香料切片。 這香料根看起來像是牛蒡,但它其實是垂序商陸。 兩種根粗粗看起來沒有任何差別。但垂序商陸的根更圓,切片上的花紋更緊密細緻。 “有人下毒!”何南星想起紙條上的話。 “連翹你也坐下來吃。”何南星把菜夾給了她。 連翹看著眼前的鱔魚尾,臉色羞紅的說:“哪有女人吃鱔魚的。這個只有男人吃了才好。” “哦~有什麼說道嗎?” 連翹白了何南星一眼,“說是吃了它,會變得龍精虎猛,精神百倍。” 何南星暗笑,“吃鱔魚也許會。吃了垂序商陸,只會死翹翹。” 何南星怕這一個菜是巧合,可是當他去夾魚時,那魚裡還有相思豆。 “這是欺我不識中藥嗎?”何南星看向連翹。 “公子快吃。這樣看著連翹,奴家心裡羞答答的。” 何南星嘿嘿壞笑。 “那你來餵我,我也要體驗體驗富貴閒人的生活。” 連翹愣了一下應道:“好,只要你喜歡。讓我做什麼都好。” 連翹也發現了端倪。 “這小子平日裡可不使喚人的?難道他發現了問題?” 連翹看向熗虎尾,“糟糕,還有一塊垂序商陸。難道是他發現了?” “是哦!他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弟子,對於草藥他肯定認識。” 連翹懊惱。“白瞎了這桌子好菜。” 連翹一手夾菜,一手託著向何南星的嘴邊喂來。 待到筷子快要到何南星嘴邊時,連翹運指如劍刺向何南星的雙眼。 同時手裡的竹筷,也刺向何南星的胸口。 連翹還記得花子門九花長老的密令。 “見了何南星格殺勿論。但若是能抓到活的,便可進入御花堂學習武藝。” 也就是因為有了這句話,這十二月花才會想盡辦法,接近何南星。 她們把捉住何南星當成了首要任務。 何南星早有防備。他把身子後仰,腳尖踢向連翹的屁股。 連翹見一擊不中,便想閃避。 但何南星這一腳踢屁股,卻是從李莫愁的腳法中悟到的精髓。 連翹怎麼可能逃脫。 她悶哼一聲,被何南星踢了個結實。 “好一個好澀的無賴。”連翹話剛說完,只覺腹部的氣海穴一疼。 連翹急忙低頭檢視,小腹上插著一根銀針。 連翹大驚失色,她想要把銀針拔下來,但手上卻沒有半分力氣。 “你這惡賊,廢了我的武功!”連翹破口大罵。 “差不多吧。是誰派你來的,早些說出來,少受點苦頭。” 連翹看著何南星,“想的美”,她撮嘴吹哨,哨聲三長兩短。 “還有黨羽?” 一根長鞭從窗外擊來,直擊何南星的後腦。 何南星聽風辨位,抽出破劍抵擋。 這長鞭何南星認得,正是自己的馬車伕。 “好劍法”馬車伕接連揮鞭,鞭鞭不離何南星要害。 何南星衝破鞭影來到戶外,一把巨斧從天而降,當頭向何南星劈來。 何南星就地一滾,滾到院中。巨斧劈空,重重砸在泥地上,濺起泥水無數。 “鐵牛”何南星站起身,就看見鐵塔一般的鐵牛。 此時,他手持兩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