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相約是在月圓之夜決戰,現在才是初五,少說還有十天,所以朱標也就沒有當回事。
下了戰書,西門吹雪回到山莊,孫秀青已經在等著他了。
月光下,她一襲白紗坐在桂樹下撫琴,琴聲是那麼婉轉悠揚。
多日不見,她還是清新脫俗,宛若仙人,和一襲白衣的西門吹雪,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
孫秀青的肚子也是微微隆起,身懷六甲。
看到西門吹雪,孫秀青撥動琴絃的手指停了下來:“夫君,你回來了?”
一邊說著,孫秀青幫西門吹雪披上白狐披肩。
這時候是深秋,深更露重,他們都是講究人,早晚都要換幾回衣服。
“你也不問我去哪裡了?”
“啊?夫君你去哪了?”
對於孫秀青如此應付自己,西門吹雪很是窩火:“他回來了!”
“誰?”孫秀青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夜裡做夢都會想的男人。”
“啊,是朱公子!他回到中土了?”
“你說你峨眉的掌門失蹤了,身為峨眉弟子,你要為峨眉盡一份力,結果峨眉掌門沒有找到,你自己卻大著肚子回來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你能做我就不能這樣說?”
“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好,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你放過朱公子!”
“已經晚了,我已經給他下了挑戰書,相約月圓之夜,在紫禁之巔決戰。”
“你會殺了他嗎?”
“你是希望他殺了我,你帶著孩子和他遠走高飛?還是希望我殺了他,把這孩子養大?”
孫秀青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你不要說,我求你不要說了!”
深夜中,整個萬梅山莊都靜的厲害,只能聽到女人嚶嚶的哭泣聲和偶爾的寒鴉的叫聲,好不悽慘。
孫秀青一襲白衣,趴在地上,輕聲的啜泣著,身體在地上抽動。
她本來就面板白皙,現在又哭的梨花帶雨,在月光下,臉上顯得更加蒼白了。
更深露重,她的潔白狐裘披肩上都凝結了一層霜,更顯得淒涼。
旁邊站著她的老公,鐵塔一樣的西門吹雪,她真正的主人。
孫秀青是一代佳人,不然西門吹雪也不會在萬千粉黛中選中了她。
她曾經趕走了西門吹雪的寂寞和孤獨,給自己帶來無盡的歡樂。
她以前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快樂,現在就多落魄,多淒涼,因為現在孫秀青的腹中暗結珠胎。
自己的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是哪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更何況是驕傲的就像是小公雞一樣的西門吹雪?
此時此刻,孫秀青在哭泣,西門吹雪站在一旁靜靜的裝逼,他要積蓄仇恨,化為殺氣和劍意,用這種殺氣和劍意砍下朱標的頭顱,然後把它掛在紫禁城樓上。
其實以他的武功,要殺了朱標那是分分鐘的事情,用不著這麼自己折磨自己。
他這樣做,是要折磨朱標,讓朱標在今後的幾天裡都生活在恐懼中。
讓他每一天都活在緊張和無助中,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仇恨拉滿,才能洗刷朱標給他帶來的恥辱。
可是他錯了,朱標接到他的挑戰書之後,並沒有如坐針氈,坐立不安,相反還很輕鬆,很快樂,全然沒有把他的挑戰書當回事。
西門吹雪雖然是太虛境,是劍道第一人。可朱標在靈蛇島島上也已經進入太虛境,還會如來神掌。
在神水宮被那些女人一炸,變成了靈虛境,可是比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