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言良遠遠的盯著他,一路尾隨,進了嶙隱山。
張錦源吹著口哨,悠閒的走著山路,絲毫沒察覺到有人尾隨。
他路過小溪,經過瀑布、走過嶙峋的山路,再越過那片叢林,便能走出嶙隱山了。
夜幕降臨,高聳的峭壁投落下一片濃重的陰影,籠罩在傍山的小徑上。這顯的山路越發的陰森可怖了。
天越來越黑,山間的風恣意地嚎叫著,引著樹葉沙沙作響。詭異的山林彷彿似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他!
他停下腳步,回望四周,卻無人影。
一股涼氣襲遍了他的全身,他的頭皮發麻,不安感越發強烈起來,他喊了一聲,“誰?”
“誰在那裡?”
聲音迴盪在山谷中,卻無人應答。
停頓片刻,他便繼續趕路,並加快了步伐。
賈言良一路尾隨,剛才在他回頭尋視之時,便立即隱藏到樹叢中。
此刻,見張錦源加快了腳步,他便也加快了步伐。
張錦源終於感知到有人在追他,他慌亂的朝山徑中跑去,也不管哪條小徑才能走出山谷。
賈言良見他走錯了山路,又往密林而來,便也不再追趕,悄無聲息的尋一條捷徑並隱藏在那附近。
他驚慌失措的逃跑,擂鼓般狂烈的心跳敲擊著整個胸膛,無法控制的恐懼席捲全身!
突然,腳下一滑一個不穩,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剛要起身時,賈言良趁機閃現在他面前,把他壓倒在地,雙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喉。
張錦源看清了來人是賈言良,他憤怒的雙眼死死的瞪著身上的男人,卻無力推開!
賈言良詭異暴蔑的雙眸緊盯著他,臉上漾起一絲微笑,這種笑容帶著一種不可抑制的瘋狂,彷彿是一個被束縛的惡魔終於找到了釋放的機會。
他額頭上的青筋爆出,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正在逼近,充滿無助和恐懼的心理令他不斷掙扎,他的雙手胡亂地抓向賈言良的手腕,試圖去掰開,可他卻無法撼動那雙鉗子般的大手!
他死死的瞪著賈言良,一開始還在不斷掙扎,不一會兒人便窒息了!他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再也沒了一絲動靜。
賈言良見他已死,從他身上搜出了錢袋,拿到錢袋便要下山。
“殺了人便想走?天下沒有這般輕易的事吧?
突然,林谷中傳來了說話聲。
賈言良尋聲望去,只見密林深處走出了三十多個扛刀的匪徒。
匪徒不斷的向他靠近,他握著錢袋的雙手不停的顫抖,手心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須臾,匪徒已圍住了他,他微張著瑟瑟的唇,顫抖的道,“大哥,俺與他有仇,若非如此,俺不會輕易殺人的。”
“這個錢袋當是弟弟孝敬大哥的,各位大哥,請饒過弟弟這回吧,往後若是需要弟弟相助,弟弟定當報答今日之恩情!”
賈言良剛說完,便想溜下山。卻被帶頭的大哥給攔住了。
苗斐把刀架在他脖頸處,嘿嘿笑道,“入了俺們的窩,還想脫身?”
苗斐說完,交代一幫弟兄把他押入嶙隱峰,他便被綁到了匪寨裡。
臨洮縣,最後的一家布莊也被官府貼了封條,所有的貨物都被收繳了!
劉益弘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無計可施!
官府除了封鋪,還要抓人,衙役在街道四處尋找,試圖抓住掌櫃。
劉益弘見勢不妙,帶著妻兒,連夜往家趕。未待他回村,村裡也已生了變故。
劉家村
郡守大人派兵包圍了劉家村。村裡的男女老幼全被攆了出來,趕到空曠的荒地上。
他們逼迫村民交出製作琉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