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楚凌雲再次看到趙如玉,沒有像以前那樣囂張了。
他知道趙如玉不會像楚老爹那樣順著他依著他。
他丟在地上踐踏的新衣裳,趙如玉可以在片刻間,將那些衣裳都拆開。
她是來真的,說不給他們新衣裳,就不給他們新衣裳。
知道跟趙如玉對著幹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楚凌雲倒是老實了許多。
四月份,天氣變化多端,早上還是晴空萬里,到了下午,就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這一場雨,是去年到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場雨。
從晌午過後,就一直下到天色漆黑。
路面,積水成河,河內水位暴漲。
楚佔梁跟楚老爹已經將那十畝良田,全部翻好了土,這一場大雨來得極好,雨水浸泡著田間的泥塊,泥土變得鬆軟,更加有利於日後耕作。
用過晚飯,楚老爹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景,感慨一聲:“這裡,全靠老天賞飯吃,若是沒有這一場雨啊,這水稻就無法種植。咱們一家老小全靠著田間的莊稼過日子,若是無法種植莊稼,咱們一家人的日子也到頭了。”
“幸好啊,幸好,這一場雨來得及時。”
過些日子,就能種莊稼了。
趙如玉在屋內對著燭火做鞋子。
聽到外面的楚老爹感嘆,趙如玉也的覺得這雨來得及時。
她最害怕的就是餓死了。
楚佔梁名下的那十畝良田,看著面積廣,實際上收成並不理想。
並非他們照顧莊稼不妥當,而是水稻的種子不行。
二十二世紀,一畝水田照顧得好,能收穫一兩千斤穀子。若是穀子的品種好,還能收穫更多。
但是,在這個社會不一樣。
這裡沒有雜交水稻,沒有肥料,沒有農藥。
即便把莊稼照顧得再好,一畝水田能有四五百斤的收成,已經是極好的了。
再加上每年要上交不少的糧稅,剩下的糧食並不剩多少。
趙如玉在這邊,每日都做飯,家中還有多少糧食,她再清楚不過。
第一季的水稻收成若是不好,他們一家人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所以,她內心最期盼的,就是風調雨順,莊稼有個好收成。
心中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做著鞋子,趙如玉就走神了。
手上的針頭,扎到她的手指頭裡面,疼痛傳來,她這才緩過神來。
她皺了皺眉頭,將冒著血的手指頭放到嘴巴里面吸了幾下,等到血止住了,她才將手拿出來。
“你除了會用針扎自己的手指頭,還能幹嘛?”
趙如玉正端詳著自己做到一半的鞋子,楚佔梁進來了。
聽到他的話,趙如玉不太高興。
“我又沒有扎你的手。”
趙如玉瞥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就是不會說話。
她扎她手指頭,又沒有扎他的手指頭,他跑到這裡來說風涼話做什麼?
楚佔梁掃一眼趙如玉手上的鞋子。
是一隻很小很小的鞋子,適合剛剛出生的嬰兒穿的。
冷沉的眼睛裡面,逐漸冒出一抹研究。
她做這般小的鞋子,是做什麼?
給她的孩子穿?
楚佔梁的視線,落到趙如玉的腹部。
那裡,平平的,纖細到他的兩隻手就能夠握得住,更別說是隆起來了。
她這是想要孩子了?
楚佔梁的眼神,似乎有些灼熱了。
他到底是沒有說什麼,而是一直盯著趙如玉手上的那一雙鞋子看。
“你做這個鞋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