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日後再商議。”
沈丘狠狠的鬆一口氣:“是。”
他知曉事態的嚴重。
若不是情況過於緊急,公子也不會想到將粟州城的兵馬調遣過來。
兩日後,搶奪蘇奎那一百輛馬車糧草的南荒兵馬,來到永菱城了。
沈丘看著城牆下黑壓壓的南荒兵馬,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這一次,他們在劫難逃了。
永菱城的兵馬,已經全部壓上來了,他們帶來的兵馬,也死傷一半。
他們已經沒有援兵了。
他們的二三十萬兵馬,對上敵人的七八十萬兵馬,如何能敵得過?
除非,天降神兵,不然他們是難逃一劫了。
“公子,怎麼辦?敵人攻打過來了。”
“目測眼前的人數,起碼五十萬以上啊。”
“咱們這裡只有二十多萬兵馬,即便是將其他城的兵馬都調遣過來,也不能將他們都給擊退。”
楚佔梁的眼神很冷。
他的視線轉向永菱城的城主:“城內的老百姓,可疏散完畢?”
城主這會兒,也慌了神,不過,楚佔梁問他,他還是穩住自己的心智,回答:“老百姓都已經疏散完畢。”
楚佔梁點頭。
城主:“楚公子,咱們的兵力,與敵方過於懸殊,這城門,只怕咱們守不住了。”
楚佔梁:“守不住,也要守。”
“身後是數百萬老百姓,一旦永菱城失守,數百萬老百姓將會家破人亡。”
城主咬牙,之後大罵南荒那幫畜生,順道又將高位上的那一位,給咒罵一番。
然而,他將高位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刨一遍,也無法改變南荒敵人攻打過來的事實。
敵人順著長梯,爬到城牆上。
楚佔梁拿著長劍,對著登上城牆上的敵人抹了脖子。
沈丘也拿上了刀劍。
敵人的鮮血,噴射到楚佔梁的臉上,他頂著那一張滿是鮮血的臉,眼神看著越發的冰冷。
左一刀,右一劍,剛剛登上城牆上的敵人,順著長梯滾了下去。
城牆下方,敵人的屍體堆積如山。
然而,依舊抵擋不住他們的進攻。
終於,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敵人,登上了城牆。
楚佔梁手上的長劍沒有停過。
他身上沾滿了無數敵人的鮮血。
“公子,城門要抵擋不住了。”
“怎麼辦?咱們怎麼辦?”
楚佔梁的唇瓣抿得死緊:“守著。”
又一刀抹了敵人的脖子,楚佔梁的腦袋裡面,冒出趙如玉的臉。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說:“楚佔梁,我等你回來。”
趙如玉在等他回去。
然而,他能平平安安的回到趙如玉的身邊嗎?
他們說好了,要生八個孩子。他的這個願望,還能實現嗎?
爬上城牆上的敵人越來越多,下邊攻城門的敵人也越來越兇猛。
照著這個情況看,不出一個時辰,城門就被攻破。
沈丘已經殺紅了眼睛。
身邊的戰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他們的人馬,也越來越少。
他們,還能守住城門嗎?
能嗎?
沈丘已經絕望了。
但,心裡的那一口氣支撐著他,讓他拼盡全力廝殺著敵人。
能殺一個,就賺一個。
“楚公子,敵人好像……好像自己倒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一個將士,將信將疑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