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兒休息了幾個時辰,楚佔梁就再次趕路了。
他不敢沒日沒夜的趕路,擔心身下的馬兒承受不住。
連著趕了幾天的路,又跟周邊的村民打聽南荒兵馬的去向,在五天之後,他終於是趕到當初趙如玉落腳的那個山洞裡面。
原本,楚佔梁是沒能發現這個山洞的,只不過,山洞的周邊有南荒人留下的痕跡。
他再四周檢視一番,就發現這個山洞的存在了。
他走進山洞裡面,看到山洞的中間,有焚燒篝火遺留下來的灰燼。
灰燼的邊上,還有一支箭。
箭的尖端,還有一些發黑的血跡。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箭上的血跡,幾乎看不出來了。
楚佔梁拿著這一支箭端詳了一會兒,在箭尾處發現了一個印記。
這是朝廷專用的箭。
楚佔梁的臉色,冰冷得可怕。
他已經猜測到,當初要不是朝廷的人在暗處放冷箭,就沈丘跟蘇奎的能力,斷然不會讓趙如玉被南荒的兵馬擄了去。
捏著那一支箭的手很用力,手背上邊,有青筋凸爆了出來。
將箭扔下,楚佔梁再次啟程了。
他翻身上馬,朝南荒兵馬撤離的方向趕去了。
他的腳程很快很快。
三日之後,他終於是追上了蕭宴那一幫了。
對方人多,楚佔梁以一己之力,想要將趙如玉救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來到這裡了,自然是不會輕易回去。
這一日,趙如玉被關在營帳裡面,已經好些天了。
她找了各種藉口,要去河邊看看,蕭宴就是不讓她去。
她要洗澡,蕭宴就讓人提水到營帳裡面,讓她在營帳中洗。
她要解手,也是在營帳中解決。
總之,她不能隨意外出了。
一直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趙如玉糾結了許久之後,想到了一個陰招。
“來人啊,快來人啊,我要死了。”
為了讓自己看著像是真的病了,趙如玉乾脆在地上滾一圈,又將自己的頭髮弄亂一些。
果然,沒一會兒蕭宴就趕過來了。
他依舊是滿臉的絡腮鬍,兩隻眼睛陰冷得可怕。
“何事?”
他站在那裡,盯著躺在地上的趙如玉,眼底帶著探究。
趙如玉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後不太自然的開口:“那個…… 我犯病了,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個女郎中?”
蕭宴身邊的一個小兵呵斥:“這裡是軍營,我們上哪裡給你找女郎中?”
“犯了何種病?你可別編造謊話來騙我們。”
趙如玉:“我花柳病犯了,不讓女郎中來給我治,讓男的給我治?”
“你們要是不給我治病,我就死掉了。你們別想拿我來威脅楚佔梁。”
趙如玉也不知道,女人有沒有花柳病。
反正,花柳病挺出名的,說這個病出來,他們肯定害怕。
果然,蕭宴以及他手底下的那些兵,臉色都變了。
花柳病?
趙如玉怎麼會得花柳病呢?
她是楚佔梁的妻子,常年呆在府上,又是剛剛生完孩子的,怎麼可能得那種病?
難道是被擄過來之後,有人侵犯她了?
蕭宴的眼底,冒出一股子怒氣。
“將所有人都審一通,看誰揹著本王,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蕭宴放出話,整個軍營的人都不得安生了。
趙如玉看著蕭宴準備離去,連忙道:“我的女郎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