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薄衍睡得並不好。 或許是新買的褲子穿著不合身,又或許是換了個地方不太適應,反正他在夢裡夢到一雙纖細好看的帶著水珠白皙剔透的手緩緩向他伸來。。 等再次醒來時,他呼吸還有些不穩,睜開眼完全忘了自己住在妹妹家,冰涼的感覺讓他覺得熟悉,想也沒想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結果也不知道他怎麼走的,猛不丁重重磕到了書架上。 書架上放著的獎盃跟著晃了晃,乓啷掉在了地上。 顧箐聽到聲音一骨碌翻起來,跑過來開燈一看。 ???!!! 只見某人渾身就一個四角褲衩蹲在地上,似乎在撿獎盃? 開門的聲音明顯嚇到了他,他愣愣轉頭。 四目相對間。 哪怕顧箐沒有戴眼鏡,朦朦朧朧間也覺得這一幕太誘人。 她當即想關門出去。 但看到他一直蹲著,又怕他哪不舒服。 所以還是往裡走了走。 “哥?磕腦袋了?” 楚薄衍猛地驚醒,看著她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腳尖,迅速轉頭,背對她急急道:“別過來。” 顧箐:?! “好。”想到他不方便,她停住了腳轉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你待會兒出來,我看看你的傷。” 楚薄衍低頭看著某個地方的暗色痕跡,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忘了自己以前有沒有過。 也忘了自己怎麼處理的。 一時躊躇。 半晌,才起身圍著浴巾走了出去。 沙發上,顧箐等的都快睡著了,見他終於低著頭走出來,忙起身靠近他,“哪傷了?” 楚薄衍想往浴室走,但忘了浴室在哪。 只能站在原地任她打量。 “沒傷哪,我想去浴室。” 顧箐看他額頭腫了一點點,不嚴重,放心了。 “要洗澡?”她問。 楚薄衍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敢看她的眼睛,視線落在角落裡窩在籠子裡的兔子身上,淡淡“嗯。”了聲。 “浴室在那,我給你拿褲子。” 楚薄衍走進浴室才意識到拿褲子這件事可以自己做。 他為什麼就像沒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妹妹說一句他就跟著做一句呢? 簡直見鬼! 他剛開啟門想出去,顧箐已經在敲門了。 “哥,給。” 楚薄衍剛開啟一條門縫,拿著自己褲衩的手伸了進來。 看到那雙手,腦子莫名其妙就跟夢裡那雙手連繫在了一起。 一模一樣! 真的。 一模一樣。 他眼神皺縮,頭皮一陣陣發麻,菊花的部位緊縮著,大腿都繃直了。 慌忙一把拽過褲衩,迅速關上門。 速度快得險些夾到顧箐的手。 顧箐困頓的半眯著眼睛,沒有注意到。 “哥,洗完了早點睡。我去睡覺了。” 至於為什麼洗澡? 完全不用問。 常識問題而已。 無外乎就是沒有物件的成年男性,只生產不消費,難免生產過剩嘛! 多正常的事兒! 楚薄衍沉浸在身體那一波奇怪的感覺裡,完全沒聽到她說話。 他是病了? 為什麼看到妹妹的手會這樣? 還有,某處活力四射,像是也對妹妹的手另眼相看…… 他……到底怎麼了? 洗完澡之後心慌意亂完全不敢多呆,拿著自己的髒褲衩,穿上自己已經幹了的衣服惴惴不安的跑了。 結果凌晨出來,一想到這時候回家一定會被問東問西,他心裡有鬼,只能躲在充電的電動三輪上餵了一晚上蚊子。 兩個小時後記憶仍然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他愈發煩躁。 天一亮他就寒著臉開著充滿電的電動三輪跑快遞點等著幹活。 顧箐對此一無所知。 她一連幾天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兢兢業業當一個搬磚狗。 偶爾跟初九談論談論楚博衍那如股票一樣時漲時跌的心動值。 日子過的無比忙碌。 楚薄衍卻覺得日子水深火熱。 自從那日從妹妹家出來,他的大腦就像是終於連上了電源,每天發生的事牢牢記在了腦子裡。 那雙手更是像一個魔咒一樣夜夜跑出來鬧他。 甚至越夢越清晰,越夢越想繼續夢。 就連以前的記憶也或多或少,或前或後的一點一點螞蟻搬家一樣爬進了腦子裡。 終於,讓他知道了妹妹是領養的。 終於,讓他想起了妹妹小時候上學時候的事。 想到最近自己那瘋長的心思,心裡暗暗送了口氣。 還好,不是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