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法醫的報復28 也聽到了他的“好”父親言語不尊徹底惹毛了她。 看到了她像是隻炸毛的野貓一樣小小的身子裡竟然有那樣強悍的力量。 如果這些只是驚詫,那接下來她的話就像是甩出的魚鉤一樣連皮帶肉鉤住了他的心。 她怒容滿目罵著他的“好”父親,說他不配當他的爹。 她陰陽怪氣諷刺他的“好”父親,說他薄情寡義,不愛他的母親。 他聽著真是……酣暢淋漓。 是的。 他的父母並不相愛。 不,是他的父親並不愛母親。 母親出生鄉村,偶然走親戚時被他看上,一時衝動娶了之後便是長久的嫌棄。 他的父親慣會做人,把嫌棄藏得不為人知,也願意給母親留兩分體面。 可這些她是如何得知? 他知道,這是個迷,就跟她之前未卜先知會有人來舉報他一樣。 她是神秘的。 就在他覺得她神秘到如未知縹緲的風箏完全觸之不及時,她接下來的話再次將他的心提了起來。 她一聲聲質問他的父親,問他在自己兒子九死一生,滿目瘡痍歸家時,可有痛心? 問他在自己兒子被人打斷了腿扔在牛棚一個月時可知他是如何度過的? 該怎麼形容當時的自己呢? 楚博衍攪動著鍋裡沸騰著的麵條,心裡想。 大概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黑洞洞的路上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習慣那種黑的時候,突然不知哪裡被戳了個口子,洩進來一縷明晃晃的光亮。 想到她說她喜歡他,楚博衍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耳朵微微發熱。 想到她說他下地獄她也要拽住他的手一起,他心口霎時像是裝滿了什麼,脹疼得厲害。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心裡溢位來。 “鍋,看鍋,溢位來了溢位來了。”顧箐大叫。 她見他半天站著不動,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狐疑起身一看。 這人在想什麼啊臥槽! 麵湯溢得到處都是,灶臺都遭了殃。 楚博衍猛地回神,一通手忙腳亂,兩人總算吃上了面。 “要去醫院看看嗎?”他低頭咬著麵條妝似平常一樣問她。 顧箐一愣,想了想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不用!”她喝了口麵湯,覺得好喝又多喝了幾口,看著他的眼睛問,“附近有中醫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你不是就懂醫嗎? “附近沒有,街上有,吃完我帶你去。”他看著她道。 “好遠吧……”顧箐眼眸微閃,埋頭吃麵。 她的情況確實不適合走遠路。 原主用的是草木灰,還耐裝一些,她這塞棉花棉布條子,真的得及時換掉才行。 沒辦法,量巨大。 “我開車來接你。”楚博衍提議。 顧箐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算了,不想出去走,等幾天吧!”也就前三天疼一點,後面倒也還好。 楚博衍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吃了早餐,楚博衍收拾了廚房,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顧箐直奔床,楚博衍直奔他的大桌子。 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聊任何事。 顧箐是覺得無話可說。 楚博衍的變化已經很明顯了,就這樣循序漸進就挺好。 她並不著急。 楚博衍則是有一肚子話說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見他搗騰那些器皿,顧箐又想到了他昨夜說的什麼防腐劑和凝固劑準備剜了她的眼珠子使。 她拉過被子蓋好準備睡回籠覺前她偏過頭問他,“你今天不上班?” 楚博衍認認真真埋頭往器皿裡不知道倒什麼東西,聞言頭也沒抬,“請假了。” 顧箐也沒問她為什麼請假,或許是知道他搞這些最終是打算剜她眼珠子,看著他搗騰這些心裡就莫名其妙不爽。 “方便問問嗎?你為什麼想要剜我的眼睛?” 雖然瘋批的世界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 但就楚博衍昨夜暗戳戳給自己起外號的表現看來,他是極其喜歡她昨天像個瘋婆子一樣罵人的。 小野貓啊! 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愛上她了呢! 所以,她想著要不索性也學他做個瘋批算了。 想想還挺刺激。 楚博衍聽到她這樣問手一抖,“砰!”一個試管炸了。 顧箐嚇一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咋咋呼呼,“有毒沒有?這玩意兒有毒的吧!臥室放這些鬼東西,你是嫌自己命長了,還是嫌我命長了?” 楚博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