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拄著拐一個人佈置的?” 顧箐看了看房間裡幾乎每個陳設上都有卡通剪紙,屋子裡的原本的白色窗簾也用紅色流蘇裝飾了很多道,其他的地方的各類點綴看起來也繁複龐雜,好看且喜慶,但工序一看就很是麻煩。 她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謝謝你,很好看很好看,特別好看。” 楚博衍歪頭親了親她的耳後,“那當然,我想了好幾天了。” “你從哪請的剪紙師傅啊?”顧箐扶著楚博衍坐到梳妝檯前,趴在他背上伸手摸著檯燈上可愛的卡通剪紙問他,“剪得技術也太好了,感覺比我畫出來的好看很多。” 楚博衍下巴默默抬高了。 顧箐:這動作她可太懂了。。 “你剪的?” 她難以置信,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給了他額頭一巴掌,“還說你沒有迷暈我?每天跟我一起睡一起醒,白天黑夜就你就沒單獨行動過,你肯定就是趁我睡著自己偷摸又起床搞這些的。” 楚博衍一臉懊惱。 剛剛不是忘了這茬了嘛? 顧箐伸手從後面勒住他脖子,“你是不是迷暈我了?家裡還有迷藥我怎麼不知道?你都藏在哪裡的?” “咳!家裡沒有迷藥。”楚博衍心虛就有些結結巴巴,“不是迷藥……” “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睡成個死人吧!”顧箐將他的臉掰過來幾乎貼著他的臉逼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楚法醫,你是老實交代還是我用點手段?” “什,什麼手段?”楚博衍心底狂跳,第一反應就是她要打他,但很快就自己否定了。 自打他的腳受傷了她就再也沒對他動過粗。 這麼一想……該不會是…… 好期待! 顧箐當然看到了他眼裡明晃晃的興奮,邪魅一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對他道,“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我們楚法醫的本事吧!” 說好了不再用迷藥的,還敢用?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楚博衍後背一涼,預感不妙,頓時就想逃,“……箐箐,我們早點洗漱,吃完飯,還得去領婚書……” “沒問題。”顧箐活動著手腕,走到桌子另一邊摸索著什麼,“你只要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我夜裡睡死過去的?又這樣搞了我幾次?都說清楚了,如果情節不嚴重,其他事情都好說。” 楚博衍傻眼了。 她的意思是,不說清楚不領婚書? 這怎麼可以? “箐箐,你聽我解釋……”他一個著急單腳站起來就要往前走,眼看就要摔地上,幸好顧箐本來就是一邊看著他要怎麼狡辯一邊在置物架角落裡找東西,察覺到他失去了平衡,急忙上前將人扶住安置在凳子上坐好。 “你想嚇死我?”顧箐黑著臉,“你這腳要是不想要,你早點說,我提前給你砍了得了。” 楚博衍理虧說話更加囁喏,“箐箐……” “懶得理你。” 顧箐“啪”一下將手裡的羽毛拍桌子上就去了洗手間。 楚博衍使勁揉了把腦袋拄著柺杖跟在了她後面。 “箐箐,你別生氣,我真沒用迷藥,家裡也沒有這些東西了。”想起之前的事,他臉上閃過糾結,但還是紅著臉說了出來,“你還記得老大夫開了安眠的藥囊給我嗎?,當時掛在床頭我就發現你睡得很沉,後來,我就多買了幾個……” 夜裡他趁她睡得沉把自己脫個精光的事情,楚博衍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他結結巴巴,“後來我腳傷了,你把藥囊給取走了,說怕自己睡得太死萬一我不舒服你不知道。我,我昨天夜裡要佈置東西,所以就又將藥囊放了回去……” 就這? 顧箐無語,這有什麼吞吞吐吐不能說的? 她洗漱完開啟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徑直往門口走,看楚博衍緊張兮兮忙不迭跟在她身後,她轉身將手伸到他的後脖頸,將他的大腦袋按下來,然後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角,“楚博衍,恭喜你,錯失一次羽毛撓腳底板的懲罰。” 楚博衍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他聰明,如果跟她說了他曾經夜夜將自己當作“熱水袋”讓她暖手,今天這一關只怕沒這麼容易過。 心下一鬆,人就起了歪腦筋,他張開雙臂讓柺杖從腋下滑落,更方便他將她整個小臉捧在掌心,額頭相抵,似蠱惑,似呢喃,輕輕低哄她“……箐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