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不知道做過什麼實驗的吸管，他忘得一乾二淨，希望不是做了什麼有毒物質用過的。 楚博衍做了許多心理建設，又吸了一口仔細嚐了嚐，發現沒有奇怪的例如腳丫子或者肥皂的味道才稍稍安心嚥了下去。 幸好！ 他平時有些潔癖，用過的東西他習慣收拾乾淨。 但很快他就慶幸不起來了。 喝了那麼多水，他覺得效果還是有的，胳膊腿有了些力氣，可以稍稍抬起來了一點點，但他嘗試爬起來就不太行。反倒讓原本腦袋靠在牆上的自己又徹底躺平在了地上。 最要命的是他越是動來動去，感覺越是強烈，尤其是水盆被他碰到，裡面的水晃來晃去，那聲音就在他耳朵邊，他聽著聽著到最後，臉都綠了。 可是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求助顧箐。 只能自己一邊死忍著，一邊一點一點往洗手間的位置挪動。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戰績不錯，成功挪了一步的距離。 俗話說得好，“憋尿能行千里，竄稀寸步難行。”楚博衍覺得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他覺得憋尿沒他想象的難。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楚博衍挪到了屋子中間，去廁所的路他挪了二分之一，出了一身汗。 他覺得沒問題，自己還能憋。 而且他的力氣回來了很多，再堅持堅持他就能翻身了，到時候爬起來會更快。 顧箐肚子疼，躺下去就不太想起來，想著睡著了是不是就不疼了。 奈何床板太硬硌人就算了，她好不容易睡著了，楚博衍那坑貨也不不知道在搞什麼，哼哧哼哧，一直搞出便秘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她從床板上爬起來，一轉頭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滿頭大汗的楚博衍。 他像個大型毛毛蟲，用可笑的姿勢往前一點一點的挪。 幾乎瞬間她就知道了他努力的方向。 真是……怎麼說呢。 看他襯衫因為挪動捲到了腰側以上，露出的腹肌雖然不是塊塊分明，但也有那麼些隱隱的輪廊，頭髮因為汗溼有一部分貼在額頭上，顯得他的眉峰清晰乾淨，面板也白，唇色卻殷紅。從她的坐在床上的角度，他的下頜線讓人看了想捏住仔細摩挲的流暢完美弧度。 狼狽是狼狽的，但欲也是真的。 別給憋壞了，顧箐想。 憋壞了她會心疼的。 是的，會心疼的。 她並沒有因為他給她下了毒，或者他不是個好人就想要放棄他。 他的所有行為都有跡可循。 且，他在小世界裡是壞人也好，是好人也罷，都是她要去拽住他的手一起走的人。其他的人，是死是活不重要，甚至她自己也沒那麼重要。 他是最重要的。 顧箐始終清醒且理智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她上前一手穿過他後脖頸，一手拽住他的胳膊輕輕鬆鬆將人扶著坐好。 “能走嗎？”她問。 楚博衍臉上不太自然，動了動腿感覺走應該還不太行。 “站起來都困難，你打算挪到廁所後怎麼上？躺著上？”顧箐是真好奇。 楚博衍其實計算著時間的。再過一個小時，扶著牆站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憋一個小時。 他明顯感覺已經到了極限了。所以顧箐這時候來扶他，他完全不敢抗拒。 “把自己搞成癱子，我真的服了你。等著！”顧箐將他拖過去靠在廁所門口，然後走出去拿了個木凳子放廁所。 然後在楚博衍瞳孔地震的眼神裡一把將人攔腰抱住。第一次沒抱起來，楚博衍反應過來急急張嘴，發現發不出聲音後又猛搖頭阻止她。 ——夠了！ ——真的！ ——搬到廁所門口就已經幫了大忙。 然而顧箐完全顧不上搭理他，而且嫌棄他動來動去的腦瓜子耽誤她聚力，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晃什麼晃？安分點！” 楚博衍：(′?_?｀) ？？？ 她打我？ 她又打我？ 楚博衍腦袋被打歪，人也打傻了。 等整個身子失重被她細得彷彿麻桿子一樣的胳膊攔腰抱起的時候，楚博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裂開了。 然後滿腦子都是 ——這瘦猴子吃什麼長大的？ ——這瘦猴子打人好疼。 ——上次就差點把他鼻血打出來。 顧箐脖子上青筋都出來了，他一米九的大個兒，人雖然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