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法醫的報復20 時間緊急,顧箐一趟一趟把她用過的東西包括被褥水杯衣服針線筐等等,所有她來之後出現在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搬進密道,累的眼前直髮黑。 等初九焦急的在外面喊警察已經帶著楚博衍到了大門外,就在這緊要關頭,她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塊紙巾。 艹! 她想起來了。 這不是她是嘴上流血後擦完就放進了兜裡的紙嗎? 這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出來了? 眼看沒時間了。 顧箐晃著暈乎乎的腦袋,儘量將速度發揮到身體的極限,一秒都不敢耽誤,出去將那坨紙撿起來又跑回來,終於在門口聽到聲音的最後一秒,她關上了密道的入口。 接著就暈了過去。 要不是在臺階上堆了被褥之類的東西,她差點從上面滾下去。 警局 舉報楚博衍的流浪漢指名道姓在警局嚷嚷。 說聽到他家附近總有人求救,在什麼位置什麼時間聽到的都說得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 自己的同事被舉報,不管多麼離譜,都得引起重視。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法醫鑑定室找了楚博衍。楚博衍一聽就知道有人搞他。 但到了這一步,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帶著天天窩在一起查案子的同事們去一看究竟。 大開院落,警察們開始四處檢視,輪到上鎖的房間時,楚博衍面沉如水。 他知道這門一開啟意味著什麼。 他倒不至於害怕。 自從做了某些觸犯法律的事之後,雖然他自認為處理的乾淨,但其實每天都在給自己倒計時。 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最後的一天。 他有時候甚至時常幻想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到時候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大概會說:一切都停止的剛剛好,在我做完所有我想做的事的時候。 也或許是:真好,我沒有遺憾了,這輩子隨時可以結束了。 但現在,他只有憤怒。 是的,憤怒。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舉報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顧箐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她或許想逃,但絕對不是流浪漢所說的那樣,白天在屋子裡大聲呼救。 流浪漢在撒謊。他在講別人教給他,讓他他講的一個故事。 在回家的路上他左思右想,知道顧箐被他關著的人裡只有他的父親有理由去編這樣的故事。 可真是他的“好”父親。 楚博衍陰沉著臉開啟鎖釦的一瞬間,在看到屋子裡沒有一絲有人生存過的跡象的時候,瞳孔劇烈地震後很快歸於平靜。 她竟然消失了? 楚博衍跟隨著幾個同事四處檢視,他看著連根頭髮絲都沒有的木板床,臉上平靜如常,心裡驚濤駭浪。 心跳更是卻快得他幾欲控制不住表情,死死捏緊了手腕感受到痛感才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她怎麼會提前預知到有人來查? ——她怎麼會在短短時間裡將這裡的痕跡抹得乾乾淨淨,就連他自己都險些恍惚地有這裡其實從沒住過人的錯覺。 ——她到底是誰? 轉眼他又想,這房子當初租的時候雖說是由學校出面,但其實他也暗中查訪了許久才確定下來。 難道有什麼地方有密道他沒查出來? 所以,還是原來的問題,即使有密道,連他這個專業查案的,在這裡進進出出無數次都沒有發現密道,她一個在村裡餵豬餵雞的野丫頭,為什麼會發現?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在中了藥連拿筷子都得攢力氣的情況下,將這裡的痕跡抹到他這個專業人員都佩服的程度。 會拳腳,會擔心他,會膽大包天跟他頂嘴罵他是斯文敗類,會說出‘無性繁殖’這樣初高中都有可能不會學的詞彙,會即使沒有力氣,即使滿臉不爽,吃飯的時候卻總是樂樂呵呵,情緒飽滿。她彷彿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被關,是不是被下藥,只要有吃有喝就行。 ——她不是顧箐。 ——正確的說,她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顧箐。 他終於無比堅定的這樣認為。 那她到底是誰? 什麼人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腦子裡的問題接憧而至,他幾乎分不出心思來跟一臉安慰他的同事們周旋。 只能擺出三分疲憊,兩分無奈,七分鬱悶,打發走了他們。 回到房間裡,他開始仔仔細細檢查這個房間,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