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不可打草驚蛇。敵不動我不動,看戲看完,嚴加偵查,一有動靜,咱們就根據具體的情況行動!”
“只是這嚴素卿很是奇怪,為何不詳細偵查敵情,派人堵截呢?就算兩三千人不能對汜水關構成威脅,但如果對方搶劫或燒燬他的後勤補給和糧草,如此嚴寒,前方的大軍怎能不危?”忠勇堂的一位堂主疑惑的說道。
聶長風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在清貧者這些將領堂主當中,以自己對嚴素卿最為了解,仇恨也最大。作為曾經的多年的下屬,他深知嚴素卿是一個怎樣的人,老謀深算、老奸巨猾、陰險毒辣等詞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想在他身上找便宜可並不容易。一年前的草原之戰以少勝多斬了詹木拓便是最好的例子。
但就是如此這般的人物,在真正戰爭開始後卻表現的大失水準,完全沒有高明的戰法,指揮上平平無奇,甚至可以稱得上庸碌。除了強攻、對攻以外,就是死守不出,再無他法,根本沒有圍點打援,誘敵深入等等靈活戰術。
要不是詹如雪擔心被嚴素卿算計而顯得過於小心,可能西涼軍已經攻下汜水關了。聶長風覺得不可理解,但正如黃四娘所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到此,他對黃四娘說到:
“不光是西涼國咱們要提防著點,就是嚴素卿的動向,咱們也不可大意,現在咱們是兩軍的動向和意圖都沒有完全搞清楚,詹如雪和嚴素卿究竟是怎樣想的,咱們都不知道,所以偵查瞭解敵情顯得格外重要。不知總舵主安排誰人承擔此項重任?”
黃四娘此時沉聲道:“此前我已經派青年軍的副統領吳棟領命了,他在這幾年的戰場鍛鍊洗禮中很有長進,定能勝任此項任務。另外我接到訊息,諜物堂的翁大拳副堂主在汜水關已經隕歿了,聽說是死在蕭萬全的兒子蕭讓手上。堂中的兄弟也損失很大,有隱藏極深的幫中其他堂的兄弟冒著極大的風險將這個訊息傳了回來,現在牛三兄弟他們生死未卜,我已經派人打探去了!”
聽到又有清貧者兄弟被蕭讓家族戕害,聶長風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燒,他握緊了拳頭憤憤道:“總舵主,讓我去汜水關吧,我要除去蕭讓這個禍害!”
黃四娘望著悲憤的聶長風搖了搖頭道:“你不能去,去了也沒用,非但殺不了蕭讓和蕭萬全,反而會讓咱們清貧者損失一員大將。我已經派姑姑和婉婷去汜水關了,到了那裡,沒有人會認出她來,應該能有進一步的訊息,如果牛三兄弟沒事,我叫她儘快把幫中的兄弟帶回來!”
“婉婷還這麼小,怎能派她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坐在右手旁的三大參事長老之一的孟白眉說道,其他堂主也隨聲附和。其實,這是大家的心聲。原因很簡單,婉婷姓黃,隨母親姓,只有十六歲,正是四孃的女兒。
黃四娘嘆了一聲,理解大家的好意,於是對著眾人微微笑道:“婉婷也一天天長大了,幫中規矩,眾兄弟一律平等,我雖為眾舵主,但也不能徇私,她作為我的女兒,更應當承擔起責任,出去歷練了。況且,有姑姑在,應無大礙!各位兄弟不必擔心!”
黃婉婷是黃四孃家門不幸中因不在家中而唯一倖存下來的家人,此後一直跟在黃四娘身邊,即便是黃四娘山中奇遇中也沒有分離,後來隨母親居住在海棠溪,身上自有不弱的修為。這次離開母親在外行走,還是十餘年的第一次。
大雪已經停了,農舍草廬外的雜亂腳印清晰可見,海棠林外的冰面和遠山看著有些荒涼,但明年春天的時候,這裡將是青山綠水和花海,美麗景緻將再度呈現。
議事的人們熱烈的從清晨討論到晌午才各自領命而去,聶長風也前往前線做具體的軍事部署。
山林復歸平靜,黃四娘走出了草廬,看著白亮的雪景,感到忙裡偷閒時的一絲愉悅,不免心情舒暢。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