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黴了。
在魏巡撫字斟句酌的時候,蕭弄已經把鎖在角落的鐘宴笙挖出來了。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外面人聲與馬蹄聲一片,鍾宴笙緊張得不行,生怕有人會掀開簾子看到他們捱得這麼近,又有些心虛,躲躲閃閃的,不敢看蕭弄的眼睛。
“躲我?”
蕭弄全無顧忌,拽著他的手腕不放,深藍色的眼底微微含笑:“這幾l日縮在屋裡做什麼?”
鍾宴笙小小聲:“沒做什麼……”
他的唇瓣薄薄的,偏生上唇嵌著粒溜圓的唇珠,潤紅的唇峰微微翹起來,圓潤飽滿,看起來就柔軟好親。
蕭弄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半眯起眼,想到差不多準備好的東西。
怎麼悶悶不樂的……能哄開心的吧?哄開心了,就再親一下,不過分吧。
蕭弄的視線極具存在感,炙熱滾燙,帶著幾l分骨子裡的侵略感,彷彿盯著獵物的豹子,隨時都能一口將獵物叼進口中咬死。
鍾宴笙就是性格遲鈍,也能猜到到蕭弄盯著他的唇瓣在想什麼。
外面那麼多人,他生怕蕭弄又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瘋起來,謹慎地往旁邊挪了挪,心情複雜地想,蕭弄看起來真的很想跟他睡覺。
外頭傳來魏巡撫的聲音:“實話不瞞兩位殿下,那些匪徒前日又出現了。”
蕭弄:“哦?”
“就在前日,一隊鏢師護著支商隊,帶著數千匹織錦緞等貨物路過寶慶府,被那群匪徒劫了道。”
蕭弄的手指緩緩摩挲著手裡清瘦的腕骨,另一隻手捏了捏鍾宴笙躲著他的臉,嗓音略微揚起:“哦?商隊?”
“是,是位有名的富商。那位富商走南往北,出手豪綽,南方多水患疫病,幾l次大災,他都鼎力相助,開倉施粥,年初寶慶府突降霜雨,凍死無數,百姓無糧,下官焦頭爛額時,這位也出手相助過……”
停頓了下,魏巡撫的嗓音裡多了幾l分無奈:“如今他就待在驛館,要官府給一個說法,為他做主,下官派人竭力追尋,但那群匪徒太過熟悉林中密道,追至深處,險些還著了道。下官實在是無能,好在盼來了定王殿下與十一皇子。“
鍾宴笙聽著,有幾l分好奇,從蕭弄的大手裡掙
扎出來,趴到車窗邊,伸手掀車簾:“那倒是位俠商了,他叫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蕭弄一手捂著嘴按了回去。
鍾宴笙被迫坐到蕭弄的大腿上,因為身量纖瘦,被蕭弄毫不費力地攏在懷裡,埋在了一片冰雪般的氣息中,渾身都僵了僵,不敢再亂動。
他的下頜尖尖的,臉不大,蕭弄捂著他的嘴,也同時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雙睜得圓溜溜的眼睛。
與此同時,鍾宴笙聽到外面的魏巡撫道:“樓清棠。”
要不是被蕭弄捂著嘴,鍾宴笙差點啊出聲,震驚地扭過頭望向蕭弄。
蕭弄早料到了他的反應,笑了聲,在他耳邊輕輕“噓”了聲。
鍾宴笙記得樓清棠,這個姓不多見,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很高,可是樓清棠不是定王府的大夫麼?
對上鍾宴笙疑惑的眼神,蕭弄鬆開手:“好奇?”
鍾宴笙點點腦袋,一時都忘記了自己坐在蕭弄的大腿上,眼神清澈又誠懇,叫人很難拒絕,仰頭看來時,瘦弱的頸子毫無警惕地暴露出來,冰雪似的一段。
怎麼就這麼可愛。
蕭弄又生出了那種想叼著他的脖子咬一口的衝動,嚐嚐他的血是不是也是甜滋滋。
他的眸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舔了舔犬牙尖,跟說什麼秘密一般,輕聲說:“想知道本王的秘密,那該叫本王什麼?”
溫熱的吐息掃過耳廓,鍾宴笙臉紅紅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