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事了嗎?”國師再次問姜初韻 “嗯,其實剛才他那一擊看似兇狠,但實際上只傷到表面。” 姜初韻感到有些奇怪,那團黑霧打到她的一瞬間很疼,但疼痛又立馬減輕,現在她的左肩只是有一些緋紅。 “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國師望了望四周催促道 玄月皇宮 聽聞蘇婉柔進宮,玄月皇帝丟開一大堆奏摺前來迎接。 蘇婉柔來之前雖然聽姜初韻說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見自己父親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柔兒” 玄月皇帝抱著蘇婉柔的那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著,二十餘年沒見的父女倆哭的泣不成聲。 姜初琰悄悄挪到姜初韻身邊,好奇道:“你是怎麼把阿母說服的?” “這還用說服嗎?我就和阿母提了提她就答應了” “哦,那大哥的事她知道嗎?” 聽他提起,姜初韻垂眸沉默著,她沒有勇氣和蘇婉柔說這件事。 見她如此,姜初琰瞭然,也不再提起。 但顯然蘇婉柔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與玄月皇帝完全冰釋前嫌後才看了看周圍。 “珩兒呢?怎麼沒看到他?” 姜初韻和姜初琰對視一眼,同時在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見他們沉默,蘇婉柔不明所以,看向姜初韻道:“韻兒,你不是說哥哥們都在玄月嗎?我怎麼從一進來就沒看見他人影呢?” 姜初琰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蘇婉柔身前,“阿母,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沒保護好大哥” 蘇婉柔被他這一舉動嚇到,立馬上前扶他,“琰兒,你這是做什麼?” 姜初琰不肯起身,繼續說道:“阿母,大哥死了” 他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帶刺的鐵棒,重重敲擊在蘇婉柔腦海,但她還是扯了扯嘴角,強迫自己笑起來,“你在和阿母說笑對嗎?” “阿母,是真的,我來牢獄尋你們那日,大哥沒有平安出宮。” 姜初琰瞥了眼國師,但也沒有當著蘇婉柔的面說出來是誰殺了他。 蘇婉柔盯著姜初琰認真的神情,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兩步,胸膛劇烈起伏著,明顯是有些胸悶氣短。 “柔兒”,身旁的玄月皇帝連忙扶著她 姜初韻上前兩步,“阿母” 蘇婉柔捂住臉啜泣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先是韻兒,後是珩兒,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給我打擊…” 靠在門口的國師垂眸注視著地面,聽見蘇婉柔的抱怨,他心裡也不好受,因為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過錯。 蘇婉柔傷心過度,玄月皇帝將她扶去了寢殿休息 姜初韻朝姜初琰伸出手,“二哥,起來吧,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儘管再傷心,姜初韻還是得振作起來,慕容楓她是必須親手解決的。 “初韻,聽說僅憑你和璟湛兩人把南國給滅了,是真的嗎?”大長公主來到姜初韻身邊詢問道 “嗯,現在的南國已經是南城了” “初韻,你也太厲害了,現在的你完全是江湖中人了”,大長公主崇拜的說道 姜初韻盯著她兩眼發光的眼睛笑了笑,“離江湖還遠著呢,我這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入流的。” 她說的是實話,因為依舊記得之前在樹林裡碰到的那些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江湖勢力,每位都令她望塵莫及。 姜初韻瞥見從門口進來的玄月皇帝,於是上前問道:“阿母睡下了嗎?” “睡下了,這幾日就讓她在朕這裡休息” “也好,等到她完全好起來我再來接她。” 姜初韻點頭道,隨後她看向國師喚他過來,向玄月皇帝說道:“還沒給陛下正式介紹,這位是元胤的國師,也是阿湛的師父。” 國師朝玄月皇帝行個禮,“見過陛下” “你是,沈允?”玄月皇帝遲疑著開口 國師抬眸,“陛下認識我?” 玄月皇帝捋了捋鬍子,“沈允可是上一輩的天下第一,江湖上誰不知道您。” 沈允這個人,玄月皇帝還是很尊重他的,當年他也參與過江湖之爭,恰好被沈允救過性命,只是江湖事多,又時隔多年,沈允怕是早就忘記。 “陛下謬讚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可是你的外孫女婿” “哈哈哈哈,那小子我試過他,確實是難得一遇的奇才,我這外孫女遇上他怕是臉都要笑爛了。” “外祖父怎麼這樣說人家,人家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