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錐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一般疾速襲來,白伊根本就沒法反應。
可依舊是如同前幾次一樣,一根紅白相間的翎羽輕輕擋在白伊和那巨大金錐之間,沒有懸念地抵下了這一擊。
算上前面幾次,這已經是這根輕飄飄的羽毛第六次救下他的性命了。
但不同的是,這回某人可算是看清楚了,這白狐並不是躲閃過了自己的攻擊,而是不費吹灰之力硬抗了下來。
白伊也看清楚了,此刻站在門口的,正是金雲海的真身。
這名男子倒也沒辜負他的好名字,即便是渾身被炸的焦黑,殘破的道袍上燃燒的妖火都還未熄滅,一身乞丐打扮,還少了半邊胳膊,可也難掩他的陽剛風度,氣宇軒昂,雖然虎背熊腰,但也不妨礙他的英俊氣質。
即便他的攻擊沒有對白伊造成傷害,但光是透過羽渡塵傳開的震盪都讓白伊抖了三分,暫時打斷了傳送進度條。
好在此時金雲海只是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動作。
原因很簡單,這裡既有他從未見過的法陣,還有一隻他看不透的白狐。
他的成熟老練告訴他,哪怕眼前的白狐自身不過一階修為,但能無傷接下他的金錐,絕非是等閒之輩。
不過倒也不必不急,畢竟只要被他看上的獵物,那就絕對逃不走。
“不知小友可是北方青丘狐族的子弟,金某無意冒犯,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白伊不語,他可沒空和麵前的瘟神閒聊。
或者說,他現在這種狀態不行。
“系統,可以代我執行傳送引導施法嗎?”
在系統給出肯定的答覆後,破界符便再次執行了起來,最方便的一點是,在這個讀條過程中,完全不用白伊自己操作。
不過即便這一切被金雲海看在眼裡,他似乎仍舊是不急不慢,從容自若。
“小友可能誤會了,我族與青丘狐族有約定,不會沒有理由捕殺白狐”
聽到這兒白伊有些詫異。
難怪這裡這麼多狐狸,全是赤狐灰狐黑狐還有雜毛狐,卻連一隻白狐也看不見。
雖說白狐本就稀少,但一隻都沒有也是不合常理,可若是金家和青丘狐族之間有類似互不侵犯的條約,那麼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沒錯,本少爺就是青丘妖皇的太子”
畢竟現在傳送讀條有系統接管了嘛,白伊也就有空和那老東西貧嘴了。
“我勸你最好放我們走,它們都是我的小弟。”
“哈哈,原來是少主殿下,失敬失敬”
說來也巧,這句話聽在白伊的耳朵裡,倒也沒什麼毛病。
可緊接著,那金雲海又慢悠悠地開口道:
“只是,不知青丘狐族的妖皇,姓甚名誰啊?”
“額這個這個”
白伊有些尷尬,他那短暫的“太子”身份還真是一戳就破啊。
“哈哈,小友不必回答我,我權當你就是青丘狐族的少主便是。”
“只是”
白伊真的好討厭這種老東西的說話方式,東打一下西敲一棍,聽了上句他都已經放鬆下來了,卻又停頓一下冒個“只是”出來。
“只是不知小友手中的破界符是從何而來,老朽不才,但據我所知,這種符籙的煉製方法應該是我族的不傳之秘吧。”
“那既然如此,恕我不僅不能放走這些野畜生,也要順便請小友去我府上坐坐了。”
說罷,他的殺意不再掩飾,氣息瞬間暴漲,腰間的神劍也在此刻出鞘。
狂暴的威壓在一瞬間再次席捲而來,好在這一次白伊並不是孤立無援。
雖然眾狐的修為都不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