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幾乎睜眼到天亮,卻始終沒有看見白飛飛的一絲異樣。天還沒亮,色使就起來了。想事怕引起旁人注意,因此要實現把白飛飛抱到車中去。她做事確實仔細謹慎,竟將那革囊和解藥都隨身帶著,不留我下一點機會。
待到天色大明,客棧裡動靜漸起,她才裝作剛剛起床的樣子,慢條斯理的收拾行李,退了房買了乾糧,再回來將我扶到馬車中。
白飛飛自然早已在馬車之中了,只不過還沒“醒”,當然,我無法知道她是真的沒醒還是假的沒醒,倘若要說演技,我想倘若在我的前世,以她的水平,即便沒有角色的容貌,至少也能當個實力派演員,我雖然觀察了她一個晚上,可卻什麼結論都沒得出來。
馬車若無其事的駛離了客棧,進入一片山林後,馬車停了下來。
青衣婦人得意的鑽進馬車,解開了白飛飛的穴道,白飛飛輕輕的呻吟了一下,睫毛顫動了兩下,終於睜開眼來,看到青衣婦人時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張嘴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吐出一個在,眼神中頓時充滿了驚駭之色,再一轉眼看到我,更是似乎要嚇得暈過去。
“小美人兒,別怕,你以後跟了姑姑,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要比你給人家做丫鬟牆上一千倍,一萬倍。”青衣婦人溫柔的笑道,那邪惡的手習慣性的在她身上游走了一下。
白飛飛的身體立刻顫抖起來,拼命的向後靠,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雙淫穢的手,直急的眼淚不住的掉下來。目光中流露出的,不只是恐懼還是哀求,是羞澀還是痛苦。
青衣婦人似乎很滿足她這樣的驚駭模樣,又捏了她一把,才輕笑道:“小美人,乖乖的照顧你的癱瘓啞巴姐姐,服飾她吃飯,否則的話——”她那足以穿透牆壁的目光,又在白飛飛身上巡迴了一下,見白飛飛害怕的點頭,這才遞過乾糧包,出去重新駕車。
白飛飛結果乾糧包,又怔了怔,這才含著淚慢慢的移動過來,張了張嘴,無聲的叫了聲姐姐。
青衣婦人一出去,我冷靜的眼神立刻變得極為痛苦,望向她時,麻木的眼神中又帶著點同情和悲哀,要演麼?大家一起來吧!若不是方才被我發現青衣婦人拍開她的穴道時,用的是最普通的點穴手法,我幾乎就同色使一般被她騙了過去。
如果這普通的點穴手法是用在我身上的,那麼正常情況下,不到一個時辰我就可以自動的衝破穴道。所以,其實昨天夜裡,白飛飛就已經醒了,也就是說恐怕這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控之中,可她卻到此刻還依然能裝的如此相像,她的城府和忍耐度,絕對是在我之上。
倘若昨天晚上被色使摟著睡的是我,說不定我會忍不住不顧一切的奮力反擊,只要那惡魔的手能離開我的身體。
白飛飛將饅頭湊到我嘴邊,我沒有張嘴就咬,而是努力的逼了點水霧出來,表示我連這點力氣都沒有。白飛飛的眼中頓時流露出同情之色,撕成一小片的餵我。當她再度抬起手的時候,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饅頭一跌落在車板上,眼光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手,一雙黑皺粗糙的像枯樹幹般的手,接著有瘋狂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終於淚如泉湧的跌坐不動。
“怎麼了?小美人兒!”青衣婦人聽到動靜,撩開布簾,見到白飛飛撫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我流淚,忽然嘻嘻一笑,道,“我說怎麼了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呀!小美人兒呀,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等到了地兒,姑姑自然會還給你們原來的天香國色!不過如果你想反抗我或耍什麼花招的話,可別怪姑姑沒告訴過你,你這一輩子都只能盯著這張醜臉過日子了。”
白飛飛的淚流的更是厲害,身子也顫抖的更加厲害。那柔弱無助的身段,即便在容貌絕醜的時刻,也依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味道。
我心裡暗歎,哎,這才叫女人味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