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曉捻著面前的果子嚐了一口:“還是順宜做的糕點好吃,可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為我做吃食了。”
林初曉苦笑。
姜順宜被姜薔扯得手臂疼:“你別拉我了!說謊也不會說得真一些,你哪來的親戚朋友?”
“你這嘴,跟刀子似的。我如果是那個柔柔弱弱的林娘子,被你那麼說一通可真能吐血來。”
姜順宜意識到自己的話,忙捂著嘴:“對不起啊…薔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無事,我確實沒有親戚朋友,可未來我不一定沒有。到了新的地方就能結識朋友,我若成婚,那麼也能有親戚。世事難料對不對?”
“話是如此…薔姐姐你也能見鬼神,你可知那狀元的冥婚就是我辦的。我知道他有多惋惜那位正妻。初曉是永遠走不進那個人的心裡的。我只是替她不忿,為何天底下的好男兒那麼多,偏偏讓她遇到最壞的謝若凡!和最不可能疼惜她的顧長潯?”
“謝家公子以前如何我不知,可如今就我所見我並不覺得他是什麼壞人。所以說一個人是會改變的,時移世易,為什麼不肯相信未來會變好呢?且有的人不一定以感情為判定婚姻幸福的唯一標準。這隻視乎於一個人需要什麼。林娘子孃家應該是和陳員外一樣,有錢卻無權,市農工商,最末便是商。可若嫁入顧家,又是另外的景象。未來也許封誥也未可知,如此一來為了家族便是最好的選擇。”
姜順宜皺眉,坐在一旁的石梯上,鋪滿雪的冰天雪地讓她從未有過寒冷的感覺。
“現下忽然覺得,像我們這樣孑然一身的人其實也不錯。至少家族興衰與我們無干。只隨心所欲為了自己也是很多人所希望的。”
“對呀…你懂得那麼想就好。人活一世多少有些不順心的。”
姜薔摟著她,兩個無所牽掛的人思想都飄得很遠。人活一世,總是有各種難事,只願安穩於日常,淺喜於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