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請先坐回去吧。”靖寧侯將他打發回去,又招手叫另一人過來,問道:“秦先生,你的手下打探到什麼訊息嗎?”
“回稟侯爺,屬下接到的訊息是,午後他們仍按原計劃在雲娑的家裡會合,不過朱陰晚來半個時辰。之後就看見他們陸續從雲娑家出來,總共十個人,朱陰倒數第二個離開,她走了之後,龍婆子將雲娑送上轎後最後一個離開。”
“他們離開後去了哪兒?”
“屬下的人一直跟蹤,除了跟蹤朱陰和龍婆子的四個人沒有回來報訊外,其他十六個人都回報目標已經回到太子府。”
“他們確定雲娑上轎之前朱陰離開了嗎?會不會她又悄悄地折回來?”
“屬下的人從昨天起就一直監視朱陰,除了上午短時間被甩脫之外,從午時左右朱陰離開太子府一直到雲娑到這裡之前,她都沒有擺脫我們的監視;到了這裡之後,我們的人一直寸步不離地監視著雲娑,也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屬下接到報告說,朱陰離開太子府後曾跟一個男子見過面,後來就去了雲娑家。”
“那個男子是什麼人?現在在哪裡?”
“據報那個男子跟朱陰分手後就進了太子府,屬下正在打聽他的來歷。”
“你們搜查雲娑家沒有?”
“搜查過,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
“好了,你下去吧。”裴愷將他打發,重新將林大師召過來道:“林大師,勞你法眼看看這個雲娑有沒有問題。”
“侯爺,我一直在用天眼通觀察她,倒是沒有發現破綻。我看她也不過是個平凡女子,有我在,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時,一曲歌舞已經結束,雲娑下了舞臺,索先生象掉了魂似的目送著雲娑的身影隱沒在後臺珠簾之後。
裴愷看在眼裡,思量了一下,將鴇母叫過來,吩咐道:“雲師傅,呆會兒請雲娑姑娘過來,這位索先生想見見她。”
接下來的歌舞節目仍舊很精彩,不過索先生自打見了雲娑之後對其他的姑娘再沒放在眼裡,巴巴地盼著儘快到後堂喝花酒,焦躁不安、魂不守舍的模樣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好不容易捱到歌舞節目結束,在裴愷的帶領下,眾人起身進中廳。
中廳是品玉樓喝花酒的地方,隔成一個一個的包廂,今天品玉樓已經被姚管家出面全部包下來,所以偌大的中廳只有他們一桌。
眾人落座後,早已被他們看中點名的姑娘魚貫而入,由鴇母和姚管家一個個地指派到每個人身旁。
當雲娑站到索先生的身邊時,索先生早就性急地站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張嘴就要親。
雲娑掙了一下,被他親在臉頰上,桌上眾人一起鬨笑。
裴愷暗笑此人太過急色,起身道:“索先生,咱們先坐下,吃些霄夜,談些風月之事,不可唐突佳人嘛。”
“你們這些南……男人就是太婆婆媽媽,不如我直接。”索先生居然毫不臉紅,雖然不願意,但又不好拂裴愷的面子,只好鬆開一隻手,摟著雲娑的腰並肩共椅坐下來。
雲娑嗔道:“這位索先生好壞,奴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被他佔了便宜。侯爺,我不依嘛,我要換個位置。”她這一下發嗲,勾得男人們火氣直冒。
“我的小心肝,我叫索穆格,你換到哪個位置,我就跟到哪個位置,我今晚上吃定你了。”索穆格雙眼邪光閃閃,早已忘掉身邊還有其他在場。
裴愷看得直皺眉,不過在索穆格的帶動下其他的人也已經或多或少地出現了失態的跡象,他只好起身道:“諸位或是裴某的貴客,或是裴某的客卿,或是裴某的朋友,今天歡聚於此,主要是因為索先生即將回鄉,因此請大家前來相陪,各位務須盡興,不必有所拘束,一定要讓索先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