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點了點頭:“辛苦王管家了,等這裡的事辦完,杜某一定在侯爺面前為貴東說項,侯爺答應你們的事肯定會辦到的。你先下去吧。”
等王管家出去後,杜先生道:“既然那個陶勳已經來了,我們就按計劃開始行動。杜仁,你到客棧走一趟,將約見信送去,順便再探探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來的,有沒有暗中帶幫手。杜締,你到衙門裡打聽陶勳到縣衙裡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雖然我施在古述身上的禁制可能讓他不得不有所顧忌,但是也說不準那小子會不會膽小報官。你們兩個一定要注意行藏,別讓人發現,這件事辦得圓不圓滿,關鍵就在我們不能被人發現。杜添,你看住薛老頭,別讓人靠近。”
杜添不滿地道:“小主人,對付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崽子咱們何必這麼麻煩?讓老子去一刀把他宰了不就結了。”
杜先生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旋即壓抑下來,嘴角露出冷笑:“我何嘗不想這麼做,可是侯爺對我們禮敬有加,我們第一次為侯爺辦事就不聽他的安排豈非拂了他的面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吧。”
陶勳聽了一會,隱隱猜到杜氏主僕四人的來歷,對他們所說的計劃迷惑不解。
等四人各自離開後,陶勳快追蹤杜添來到對面的房子外,從剛才杜氏主僕的談話中判斷,房中應該關著一名姓薛的老人。
陶勳放出神識探查,發現房子看上去是單間,裡面實際有個小夾層。他施展穿牆術直接進到夾層,看見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正閉著眼、咬著牙、滿頭大汗地躺在地上,顯然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陶勳一眼就看出他是被截脈斷魂手製住了經絡要穴,看到他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罪心裡實在不忍,趕緊揮手在四壁佈下隔音障,把住老人脈門檢查經絡被制的情況。
老人睜開眼睛看到陶勳後有些訝異,感覺到從脈門上傳過來的熱氣,知道陶勳想幫他療傷,苦於說不出話來,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陶勳很快查清老人身上受制的情況,老者的內力修為相當精湛,或許這就是被下重手的原因。陶勳有了治好古述的經驗,治起這個老人來熟練不少,很快解開經絡的禁制,又助他行氣活絡壅滯的氣血。
約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老人恢復了大半,收功後立即轉身要向陶勳下跪拜謝,陶勳一把扶住他:“老丈,快不要這樣,我年紀輕,可受不起。”
老人有些錯愕陶勳居然敢用不低的聲音說話,因為旁邊一牆之隔就有人守著,不過想到陶勳既然不怕肯定有把握,於是也放鬆了心裡的謹慎和緊張,感激地道:“少俠救命之恩,薛秫感激不盡,請教恩人高姓大名,我脫難後當重謝。”
“原來是薛老,不必多禮,在下不是施恩圖報的人。我受好友所託調查樁案子,無意中闖進這裡,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請問薛老,為什麼被這困在這裡呢?為什麼他們要在你身上下重手呢?”
“少俠高義,老夫很佩服,可是你連姓名都不願透露,實在叫人傷心。請少俠賜告姓名,老夫必當毫無隱瞞,將所知道的事據實相告。”
陶勳無奈道:“在下丁原,受好友所託調查一樁珠寶失竊案。”
“原來是丁少俠,老夫乃朝廷吏部尚書薛大人的親隨是也。”
陶勳吃了一驚:“你是薛尚書的親隨?這些人好大的膽子,連朝廷二品大員府上的人也敢綁架。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慚愧呀,老夫被他們制住之後就被帶到這裡,一路上也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到現在也不清楚他們的目的。”
“那您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可也知道他們的來歷。五天前,我在家裡休息的時候被他們用下三濫的手段迷倒,醒來時身上已中了截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