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法是四神教的人,我在四神教呆過,對這種手法很熟,錯不了。”
“能不能破掉?被咒者還有沒有辦法醫好?”
“破解此咒的方法很容易,但下咒之人的法力比我高出甚多,老奴力有不逮,恐怕需要勞動老爺或者夫人出手才成。至於醫治麼……現在已經過去七七四十九天,被咒之人陽魄早就散盡,能保住陰魂留住性命就已經萬幸了……”
陶勳憤怒地握緊了拳頭,抑制住心頭翻騰的氣息,交待孫思正幾句,轉身進屋,道:“蘇老爹,方才內人提到令公子的時候,我見你好象心緒不寧,是不是令郎病了?內人粗通歧黃之術,也是出自名師門下,可為令郎診斷診斷。”
第一章 破解邪術(下)
丁柔耳尖,已經聽到了陶、孫兩人間的對話,她是個聰慧的人,心中有不詳的預感,聽見陶勳的話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蘇老爹的眼光裡增加了幾分同情和憐憫,接話道:“相公說得對,妾自小隨師父研習醫術,別說尋常病症,就是疑難之症也可治得,要是令郎有恙,妾願一試。”
蘇老爹果然被他們兩人講中了心事,眼圈一下子紅起來,不安地道:“謝謝您二位的好心,小孩子頭痛腦熱是常事,不要緊的,怎敢勞動少奶奶大駕,實在是不敢當,當不起呀。”
“蘇老爹這話可不對,小孩兒不比大人,小病也是很危險的,萬萬不可諱疾忌醫。就是請大夫也要請醫術高的,要是遇上庸醫誤診,小病可就要變成大病。”
蘇老爹聽陶勳這麼一講,不敢再推辭,將丁柔請進後室。
陶勳從雅間出來直奔後院馬廄,孫思正帶他來到一個馬槽旁邊,指著馬槽下的一塊木頭道:“老爺請看,這就是那塊被下了斷魂咒的木偶。”
陶勳定睛仔細看去,在馬槽下方的橫槽之下墊了一塊半尺來長、兩寸來高的木頭,模樣普普通通,哪像什麼木偶,分明只是塊用來堵塞縫隙的木楔而已。
不過陶勳從木頭的周圍感應到了一股異樣的法力波動,運起天眼通再看過去,一個雕刻得極其粗糙、略具人形的木偶便出現在視線裡,木偶的身上用血字寫了行生辰八字以及地址,心臟、紫府處各插了一根鐵釘,釘身包裹在黃色的紙符裡,外面用幾根柔軟的毛髮纏緊,心臟處的鐵釘如同一隻吸管般憑空吸來一絲絲白光,然後傳導進木偶體內,進入木偶體內的白光迅速被一團強大的青氣吞噬得乾乾淨淨;紫府處的鐵釘已經生鏽,包裹在外面的紙符顏色褪掉了不少。
陶勳認得那個生辰八字和地址,看來木偶所代表的必是老蘇的幼子無疑。
孫思正在旁解釋道:“老爺,這個被降咒的苦主五行屬水,木克水,故降咒者以木偶為引,兩顆法釘上的毛髮必定來自苦主身上,紫府處的法釘吸他的陰魂,心臟處的法釘吸他的陽魄,吸進來的魂魄立刻便被下在木偶裡的毒咒給化掉了。木偶放在這裡還被使了個障眼法,苦主必定是店裡的人。真是可憐,不知道他怎麼得罪了四神教的妖人,好端端地便要受這魂飛魄散的慘禍。”
“怎麼破解?”
“木偶背面有咒符,咒符筆畫有五道交叉,各釘一根半寸長、蠶絲般粗細的銀針,對應五行之數,沒入木中,只要取出銀針便將毒咒破掉了。”
陶勳二話不說要動手,孫思正一把攔下來:“且慢。”
陶勳不悅地看著他:“怎麼了?”
“老爺剛才不是問解救苦主魂魄的方法麼?也應在五行銀針上,現在苦主的陽魄被囚在五針之間,老爺運三昧真火訣於五針之上可逼青氣消散,但要小心別傷了陽魄,我有篇還陽咒口訣,依法施為可送陽魄原路返回去,然後方可撥出五行銀針徹底破掉毒咒。還有,下咒之人用銀針,極有可能下了本命真元在裡面,老爺的三昧真火一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