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京趕考經過武昌府,我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很想送你進京。高由縣衙裡的那一戰裡,你又一次要放棄生命來救我,你不知道爆炸之後我心裡多麼……多麼……好在廢墟里找不到你半點蹤跡,所以我抱著一線希望回峨嵋找師父,求她算一算你的生死。
在峨嵋的時候,我聽見赤眉師叔傳回來的訊息,說他在那場爆炸之後救下你並且將你安全送回船上,那時我才鬆口氣。後來我聽說赤師叔他們要到京城調查一樁案子,我有預感你會跟他們在一起,我想看見你,所以一個人跑到京城,那正是你混進西元寺的第二天。
你孤身犯險,我在寺外替你提心吊膽,又怕被赤眉師叔他們幾個看出來。第三天晚上我有預感你會在寺後出現,所以悄悄藏到那裡,結果你真的出現在那裡。看見你被那些人追殺,我罵自己既然預感到你會有危險又為什麼不求赤師叔一塊兒在那裡接應你。”
陶勳已經聽得痴了,不覺接道:“就是那晚,你把我擋在身後獨自面對那幾個大魔頭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眼睛裡除了必死的決絕之外,還有象是開心般的神色,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我們兩人都會死在那裡?”
丁柔急道:“誰開心啦,我嚇都快嚇死了,對方的功力高得驚人,連雷光鏡也不堪他輕輕一擊,恐怕只有赤眉師叔才能對付他,我想的是怎樣拖延時間。”
陶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丁柔避開他的目光,繼續道:“真沒想到,我又一次被我要保護的人所保護了。我醒來以後聽赤眉師叔講,謝子睿師兄第二天早上在山裡的密林裡找到我們的時候,你的人雖然早已經沒有知覺,卻仍舊揹著我機械地在地上爬動,身體裡的血差不多都流乾淨了。”說到此處,她的眼裡變得有些溼潤。
陶勳看見她眼角的淚光,心裡亦隱隱有些痠痛。
“師父不讓我嫁給你,不讓我相信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不要也要護著我的男子,我……我做不到,可……可我也捨不得師父呀。”丁柔重又哽咽起來。
陶勳伸手輕輕地攬住丁柔的雙肩,她順勢倒在他懷裡痛哭失聲,不多會將他胸前打溼了一大片。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丁柔的聲音漸漸停下來,躺在他懷裡睡著了,哭腫的眼睛紅紅的,在搖曳的燭光裡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陶勳將她輕輕地抱起來放到床上,脫去她的鞋子露出一雙纖足,她的面板直如脂玉一般光潤,觸手膩滑纖細,令他的心裡怦怦地跳。
今天是他和她的婚禮,喝過合巹酒她已經是他的妻子,現在洞房裡只有兩個人,天仙般的她躺在床上。
如此旖念一上心頭,陶勳覺得有些口乾,小腹中似乎騰起一團火焰,連忙運氣壓下慾火,拉起被單裝蓋在她身上。
丁柔窩在軟枕上,睡像甜甜柔柔的,燭影搖搖映在她臉上,陶勳生起吻她的衝動,不由自主地湊向前去輕輕的吻了她的鼻子和眼睛,鼻中充盈著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他閉上眼睛默默感受此刻的異常感覺。
丁柔突然一動,嘴裡發出喃喃的囈語,陶勳被嚇了一大跳,還好她翻了身又沉沉睡去,但在他的心裡竟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激情,畢竟這晚是他們的洞房之夜呀。
陶勳捺住心裡欲動的火焰,在丁柔身邊和衣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他今天激戰了一場,早已覺得身體非常累,此時美人在側,鼻子中嗅著傳來的幽香,竟然遲遲不能入睡,眼前突然浮起了剛才隔著衣服感觸到她香肩上膩滑肌膚的情景,腦子裡禁不住翻來覆去。
不覺間忽然有一雙手從後面滑過他的肋下環抱在胸前,原來丁柔剛才睡得並不沉,醒來時聽到他的呼吸聲,知道他亦未曾睡著。
陶勳翻過身面對丁柔,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嬌羞,肩膀動了動卻終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