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拿來,廢什麼話。”
“老馮,現在卻不能給你,貴派重重機關、無數高手保護的重寶落在我一個道行平平的徒孫手中,這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吧。就算它真的是絞雲羅,如何到的她手上,這一定要先弄清楚,否則我峨嵋便要落個謀奪貴派寶物的罪名。”
“你什麼意思?”
“既然她因此物而傷,一切須先等她醒來後說清緣由再定,在此之前此物理應仍舊放在她身上,你放心,我會我親自看管,不會令其有失的。”
馮宇昭皺著眉頭想了想,居然說道:“也罷,要不是你我皆有為所為而來,我非要同你理論清楚不可。此寶物突然間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應當也是天意吧。算一算,今天也不是收回它的時候,就讓她先收著好了,你可要看緊它,或許它在將要發生的大劫中有大用處,要是稍有閃失我跟你沒個完。”
長風真人白眼一翻:“還用你說?”
“你的徒弟快到了,別讓她們知道絞雲羅的事。還有,現在和剛才我都沒在這裡,更沒同你徒孫動手。不然傳出去,崑崙和峨嵋的情面上可不好收拾。”
“切,你邪相士就快渡劫了,分明是不想晚節被人笑話吧。”長風真人諷刺了一句,笑道:“放心吧,事不傳八耳,貧道自有分寸。對了,你的幾個師侄領著徒弟在隆慶莊附近轉悠,還跟我徒弟鬧得有點不太愉快,你管不管?”
馮宇昭罵道:“我切切囑咐他們別去隆慶莊逞能,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卻拿我的話當耳旁風,看我怎麼收拾他們。不過你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徒子徒孫,一個巴掌拍不響。”
“行,彼此彼此吧。”
“那便告辭了,老雜毛,咱們兗州見。”馮宇昭瞬移離開前終於罵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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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屏州州衙正堂上,陶勳正襟端坐,臉上和藹可親。
實際上現下他心裡愁得很,月臺下面擠著數百平民,衙門外還有數以千計等候進公堂告狀的百姓排隊,雪片般的狀紙幾乎將大堂整個淹沒掉。
州衙為何如此熱鬧,要歸結到幾天前。
那天城外萬民大會後,舉城的縉紳、士子、富商、地主、土豪全數前來包圍了州衙,要求晉見瑞王殿下,要求立即廢除陶勳在會場上所宣佈的“劫掠”他們財產和利益的所有命令。
瑞王躲在衙門裡閉門不納,事先安排的衙門公差故意向跪在衙門外的眾人散佈說王爺因被代知州脅迫不得不同意那些命令,並暗示如果他們闖衙解救王爺差役們將不聞不問。
沒想到真有些頭腦簡單的傢伙受到蠱惑後喪失理智,回去召集家奴衝擊州衙。這時緊閉的大門莫名其妙地被轟然推dao在地,上百名突然冒出來的衙役從最外層包圍住行兇者以及前來請願或看熱鬧的縉紳們,接著衙門裡另外衝出十幾個人二話不說地用奇怪的方法將包圍圈裡的人全部點倒並拖進州衙正堂。
不久後有人手執陶勳的手令進來,扣了一大堆帽子在他們頭上,每一條、每一樁無不觸犯了朝廷律法,宣判每人杖責十棍至一百棍不等。
這些人要麼養尊處優慣了,要麼唸書念得身體虛了,哪受得起杖刑?幾個在當地最有勢力且平時為惡最多、風評最壞的人被判得最重,他們率先受刑,一百杖打完後都成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行屍走肉。
就在眾人為自己的命運擔憂之時,內衙拿出蓋了瑞王爺印信的令旨,謂眾人“罪雖在不赦,情殊堪可憫,著實行刑十一”,這才解了眾人的大難,但令旨中嚴詞責備眾人在非常時期罔顧大局的糊塗行為,嚴令必須遵守州衙釋出的一切命令,否則罪上加罪。刑罰雖然減到十分之一,但板子總是要挨的,他們依舊被打得血肉模糊。
事情傳開去後,陶勳的聲望再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