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地道:“要不是他封禁了我的元嬰,我又豈止只能看懂一招。說起來你也真是太笨,他把我封禁回谷虛期那會兒你是築基後期,現在我已到了靈寂初期,你卻只是凝神初期,比起許多散修後輩都有不如,難怪你連一招半式也看不懂,白帶你出來了。”
杜希言羨慕道:“還是官哥兒你資質高。”
官觳得意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師父是誰。”說到這裡,他突然收起銅鏡直起身子警惕地看向杜希言身後,喝道:“誰!”
杜希言驚恐地迴轉過頭,只見不遠處的樹梢上漸漸顯出一個身影,是個矮胖的中年人,細眉小眼,唇上兩撇鼠須。
官觳一見就樂了,嗤笑道:“這人鼠須頗肖知州大人。”
原來世風重男子留須,無論官場還是民間都信奉“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陶勳亦不可免俗也留起了鬍鬚,他本著天生天長的想法沒有刻意控制鬍鬚的生長,孰料臉上只有唇上兩側長出了鬍鬚,甚肖俗稱的鼠須,有些難看,官觳常以此譏笑。
第十四章 特來報信(下)
杜希言和陶勳頗親近,最不喜官觳以此嘲笑,忍不住不滿地對他說道:“你說話不算數,又在背後講他的壞話。”
官觳沉下臉對陌生人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地潛近我們想幹什麼?”
中年人表情微有訝意:“看不出你這小鬼眼光蠻稅利,才靈寂初期就可看破我的行藏。”
官、杜兩人跳下樹椏,官觳踏前半步擋在同伴身前,冷冷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中年人仍舊沒有回答,歪頭瞟了遠處的鬥法一眼,回過頭不懷好意地笑道:“那邊打亂架有什麼好瞧的,我帶你倆去個好地方耍耍如何。”
官觳二話不說翻手掣出柄寶劍護在身前,一邊吩咐杜希言:“把你的火雀放出來,燒他丫的。”
杜希言意念一動,一束金光從頂門衝出,火雀化作半尺高張開翅膀張嘴衝對方吐出一條火舌,所過之處空氣因灼熱而扭曲。
杜希言道行低微,幸好他是以仙器築基,體內火雀同他心意相通,無須仙力驅動也能發揮出三成威力,饒是如此憑紫陽真火三成的威力也足以令普通修仙者受重創。
中年人沒料到兩個小傢伙說動手就動手,不過他以大欺小倒也有真本事,電光火石間手中掐出個仙訣迎著火舌輕輕一點,火舌似撞在硬物上一般,呈平面狀四散飛濺,半點也沒落到身上。
此人嘴角露出淺淺的譏笑:“看不出你身上有此靈物,不過憑你們這點道行就可以跟我動手了麼?”
官觳揮劍猱身而上,他的道行只能勉強馭劍攻擊,威力委實太弱,還不如以劍技攻敵來得實在。他幼年即跟隨於滇學道時淺,劍法上的功夫最紮實,最近幾年被陶勳強壓著補習基本功課,還別說,他於劍術一途天生有極高的悟性,劍法上的進益相當快,此時展開寶劍攻勢凌厲,招式上幾乎沒有破綻。
杜希言也拔出寶劍配合官觳攻敵,陶勳教導他時刻意壓制進度、打牢基礎,他的劍術也不弱,加上有火雀在旁協助,威脅程度絲毫不下於官觳。
中年人笑嘻嘻地同他們拆解了幾招,連連點頭:“嗯,不錯,確實不錯,皆有名師指點呀。”好似信手揮舞就將兩少年的攻勢完全壓制住。
官觳瞧出勢頭不地,大喊道:“希言,放火燒林。”
杜希言明白是要他求救,意念轉動,火雀身形變大,張嘴向四周噴出四、五尺粗的火柱。
中年人手上變出根燒火棍扔出去,燒火棍扎進烈火後團團一攪,火雀吐出的火焰就象鐵器遇到磁石全部被吸了過去,連火雀也彷彿快要被吸住,使勁地撲騰著翅膀相抗。中年人面露得色,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官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杜希言手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