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只覺一陣惡寒:這胖廝居然如此這般地引用詩句。
闞智釗繼續“情深意切”地看著陶勳道:“其實哥哥我真的想你了。”
“得了,得了,闞兄就不要繼續噁心我了。”陶勳打斷對方的表演,笑道:“呵呵,恐怕實情是闞兄修煉遇到了瓶頸需要歷練和煉製新的丹藥,所以不得不出山。嗯,十年不見已經是分神末期頂端,闞兄進步得好快。”
闞智釗神情古怪地看著陶勳:“陶老弟,你給我的欹碧簪中該不會留著什麼後門或暗記吧?”
陶勳一愣,聽出對方的意思,不禁笑著回答:“闞兄說笑,學生花那心思做甚。不過最初煉製的那批欹碧簪的確有一點微疵,遇到道行高出太多的人還是難免被看破。學生後來稍加改進,闞兄若還有意便換一個新的去。”
“什麼話,憑我們的交情你該再送我一個新的,那麼小氣幹嘛。”
“呵呵,也行。”陶勳翻手拿出一枚扔過去:“非是學生小氣,只因原材料不夠,亦沒煉製幾個。”
“煉化的方法沒有變吧?”闞智釗問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當即將新得的欹碧簪煉化,仔細地體會了一會,睜開眼讚歎:“老弟太謙虛,你這哪是稍加改進,簡直是進步許多倍,能隨意控制道行外露的深淺程度,比舊的那個好使多了。”
“闞兄謬讚。闞兄是謹慎之人,這趟下山進入凡塵,就不怕遇到以前的熟人被認出來?”
“哈哈哈,不怕,不怕,你看看我。”闞智釗大笑著回答,一邊用手抹過臉面,他的身高立即縮短几寸,身材也瘦掉許多,相貌更是大變樣,連聲音、氣質都變得迥然不同,他解釋道:“闞某用你留下的鼎火和禹器煉了一顆易形丹,身材、相貌早就徹底改變,剛才的模樣是怕你認不出來特意變化回去的。”
陶勳點了點了,他第一眼就看出闞智釗在相貌上有古怪,不過他仍然能肯定眼前的的確是闞智釗本人無疑。
“我不但改變了形貌、聲音,而且改了名字,以後你叫我闞迪吧,千萬別在外人面前叫我的原名,免得露餡。”
“闞兄之命敢不相從。闞兄肯將這些隱情相告,足見對學生十分信任。”
“呵呵,闞某這輩子除了自己外便只相信你一個人。”闞迪深有感觸地道:“闞某的命門便是禹王鼎,唯有陶兄對它沒有絲毫覬覦之心。”
“闞兄下山找學生,是為煉丹還是煉器?”陶勳笑著問。
“闞某的心思瞞不過陶兄呀。煉丹我不是行家,煉器稍好一些。”闞智釗話風一轉:“這些都不急。我下山五年,辛辛苦苦找到你,你難道不請我到家中坐一坐敘敘舊?聽說弟妹是峨嵋派的高足,世間難得的大美人,闞某無論如何要見一見的喲。”
“闞兄是稀客,學生自當掃榻相迎。”陶勳一邊說,一邊通知丁柔此事,讓她做些準備。
兩人說了幾句,陶勳撤掉房內禁制,通知嶽城,然後帶上闞迪一個瞬移直接出現在客寓仙居的客廳。
第八章 初識坊市(下)
丁柔已經在客廳等侯,見過禮後,打量著闞智釗:“闞先生的風采與亭淵說的可不太一樣呀。”
闞智釗變化回原先的相貌:“陶兄弟說的可是這副模樣?呵呵,這是十年以前的相貌,闞某早就棄了,陶兄弟的相貌卻沒有什麼變化。這些年闞某混跡於紅塵,經常聽說陶兄弟的威名和事蹟,聽說有的修仙門派已經將他的相貌畫影圖形懸于山門的顯要位置,讓門下弟子好好景仰,尤其是要記住他的相貌,千萬不要惹到這位煞星才是。”
“呵呵,闞先生果然風趣,我家相公又不是凶神惡煞。”丁柔忍不住笑了:“亭淵從易戴之山回來後時常向我提起你。說來闞先生對我家也是有恩的,愚夫婦二人近些年能在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