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出手如電伸臂一抓。
對方沒料到他會出手,更沒料到他出手這麼快,只覺眼前一花,手上的文書就沒了。
陶勳搶過文書,用雙手一搓,幾張厚實的公文紙被搓得竄起火苗迅速燒成灰燼,他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哪有公文?誰看到了?”
那騎軍隊驚慌失色,他再笨也看得出對方有功夫在身,立即想撥馬回退。
陶勳豈容他逃脫,在馬上急探身去輕舒猿臂將那隊長捉過來,隨後將百多斤的漢子向後扔出丈餘遠。
後面,官觳伸手接住以手扣喉,冷笑不語。
另一邊,杜希言早得到陶勳的傳音指示,乘周圍騎軍稍稍慌亂之際從馬上躍起,如蒼鷹般撲向騎軍後面另一名領隊的將官,陶勳打出的幾顆石子從身下哧哧越過,將幾名試圖上前攔截的騎兵打翻。
沒有人阻擋,杜希言兩個起落飛到將官面前,輕巧地閃過將官劈來的馬刀,在目標企圖棄馬逃命之前將其捉在手裡,袖中掣出短匕壓在對方咽喉上。
騎軍的兩名指揮官轉眼之間被制,其餘的人馬皆騷動起來,大有過來救人的意思,兩名被持的軍官趕緊呵斥手下不要亂動。
被官觳制住的人咬牙切齒地道:“陶勳,你挾持我,這是在襲擊朝廷軍隊,情同造反。”
陶勳微微一撇嘴:“你們是官軍?可有文書證明?”
那軍官一愣,想起檔案已經被陶勳毀掉,語氣一軟:“陶大人,末將也是奉命行事,請大人放了我,大家一團和氣、相安無事可好?”
“你莫再提什麼奉命行事,否則我便要逼問你奉何人的什麼命令了。”
那軍官聽到他的話,果然語塞,囁嚅道:“大人想要怎樣?難道就現在這樣子一直僵持下去?”
“等,留守司衙門很快有人過來,最好他們認得你。否則……哼!”
兩邊僵持了一個多時辰,袁笠領著一彪人馬趕到。白霽看到陶勳寫的簡訊後立即派了一名親信旗牌官和一隊騎軍趕來。
這名旗牌官認得被官觳制住的軍校,見過禮後向軍校笑道:“這不是封總兵的親隨甘礯甘校尉嗎,誤會,誤會了。”
陶勳笑著示意官、杜二人將所挾持的軍官放開。
第十章 路途波折(下)
甘礯脫困後趕緊跑回本隊,情知失去先機,不敢再張狂,只怒衝衝地喝道:“陶勳,你狠,咱們還有機會碰面的。”
陶勳高聲罵道:“你這狂悖武夫、無知奴才,區區五品武職,何等卑賤的身份也敢直呼本官名諱?難道不知道朝廷制度武職見文職要下馬跪拜嗎?快給本官滾下馬來重新見禮,否則本官立即叫人將你捆進西京府治罪。”
甘礯受到恐嚇,臉上紅白相間變幻幾遍,眾目睽睽之下不敢不從,扭捏了一會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下馬跪拜見禮。
旗牌官打圓場道:“呵呵,一場誤會,過去了就好。甘校尉,正好有事相煩。陶大人奉調回京面聖,留守司白大人因本省境內多盜匪怕出意外,已經發布調令調一隊騎軍護送陶大人出省境。正好兩位不打不相識,就請你當這趟差使吧,上峰那頭自有白大人去交涉。”
甘礯推脫不開,只得領命,旗牌官就在馬車上填寫調令。
杜希言拉住陶勳悄悄地問:“叔叔,如果他們是來殺我們的,當時直接策馬放箭殺上來不就得了,為何還要先驗交檔案呢?”
陶勳微笑著答道:“他們還沒靠近的時候,我暗中施了個小術,暗示這個甘礯改變主意。”
“您不是不讓對凡人動用仙術嗎,怎麼這次自己就用了?”
“嚴格的說我用的不是仙術,而是西方世界的一種奇術,只是透過語言和動作做出暗示,誘使施術物件按照我的意見行事。